在她面前,杀兔子,杀小鸟鸽子、鲜血滴了一地。
然后,在她面前做成美味,一口一口喂她吃。
他想让她求饶,她求饶了,可他并不满意。
因为,他还是没从萝影的那双眼中,看见最初的喜悦和温柔。
他想要的是像爱人那样,寻求安慰、依恋的求饶,而不是惧怕的求饶。
不该是那样的。
唯独几次,裴喻年看见萝影的态度缓和了,会牵着他的手了,他喂她吃饭时,她也会笑。
她求着他,想出去走走,散散心。
他答应了,可将人放了出来,再一回头,萝影已经逃跑了,毫不留恋。
裴喻年再一次把人抓了回来。
这一次,他将人关进了小黑屋里,漆黑的小黑屋里,不见天日,足以摧毁人的心理防线。
他听着萝影歇斯底里,听着她抽噎求饶,听着她软软的喊他:“裴喻年。”
他又心软了,把人放了出来。
可没过多久,她又跑了,一次、两次、三次……
裴喻年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萝影一次次欺骗,一次次逃跑。
无论是关进小黑屋,还是用手铐、脚链,将人拴在床上,最后,他总会在微有的乖顺中心软,而她总会逃跑。
“裴喻年,我恨你!我死也不会喜欢你!只要有机会,我就会一直逃跑!”
“无论你抓住我多少次,只要我活着,我就会逃跑!”
裴喻年派人再找到的时候,看见的是泊油路上,女人睁着眼,静静地倒在血泊中。
全身的骨头都已经碎了,像洋娃娃一样,软趴趴的一动不动。
旁边,还有着拖着一条腿,痛哭不已的郑泽,他说:“影影,你怎么不等等我?”
“我说了会带你走的,一次不行,就两次,你怎么不等等我。”
他看见自己,如同行尸走ròu般,一步步,艰难的走向血泊中的女人。
看着自己抱起了软软的萝影。
她终于在他怀中,变得软软的,也不再反抗,只是……滴着血,睁着永远合不上的眼睛。
被手下隔开的郑泽在吼着:“影影是我的!是你害了她!是你害死了她!”
裴喻年猛地睁开了眼,额头、后背、全身都被汗水浸湿。
一股深深地凉意和梦中巨大悲伤和无尽的黑暗,顺着血管骨骼,一寸寸侵入。
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幽深的眼,静静地看着天花板。
他看见了萝影的死,也看见了自己的自杀。
是梦吗?
‘……你还不知道吧,我们郑家和萝家算是世交,影影迟早是我的!’
白天郑泽的话,再一次在耳边响起,和梦中的逐渐重叠在了一起。
“郑泽。”
疯狂的声音从口中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