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夫是个年轻人,他看起来十分的俊朗,即使戴着口罩,但眉眼仍看得出十分俊秀,江暖没在乎他的脸,反而盯住了他胸前挂着的工牌。
——谈时峻。
见到这三个字,江暖的睫毛轻颤了颤,而男人也在这时看清楚了江暖和傅呈,有点意外般的,摘下了口罩,露出下半张标致的脸,说道:“江暖?”
“……”江暖不知该说什么,她抿了抿唇,低了低眼,良久,才在傅呈的目光中对谈时峻道:“时峻哥,好久不见。”
谈时峻是她高中时的学长,也是打小和她认识的。他的祖父母和江暖的外祖父母是邻居,因此每年han暑假江暖去外祖父母家小住的时候,都是跟着他身后,要么弹钢琴、要么一块画画,再要么一起写题。不过在江暖高三那年,谈时峻的祖父母去世,他也考上了南市的大学,后来据说是出国了,两人也失了联系。
没有想到会在多年后的今天,在医院里,以一个病人的身份和他再见。
“江暖,坐吧。”谈时峻带着笑唤了她名,又朝小覃打了个招呼,江暖也听话,坐在了他面前。
为江暖进行疏导时,外人最好不要在场,小覃只好被请出了门外。当会诊室只剩下谈时峻和江暖二人时,谈时峻道:“江暖,昨晚傅先生发来你之前发病的记录。最近一次是在……半个月前?为什么?你还记得吗?”
半个月前是江暖在浚镇的日子,也是傅呈来看她的那日。
她闭了闭眼,有点难启齿,谈时峻似乎看出了她眉眼间的犹豫,又问:“江暖?”
第11章:病因
“傅呈在。”
她闭着眼睛,轻轻地说道,想起那天,都是不好的回忆。或者说傅呈在的时候,几乎没有什么好回忆。
傅呈?谈时峻反应了过来,傅呈在就是她发病的原因。
谈时峻默了一下,其实从江暖和傅呈的相处中看得出来,他们两夫妻之间并不和睦。
“为什么?”缓着语气,谈时峻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事,“傅先生他做了什么么?”
这事实在是难启齿,江暖睁开了眼睛,眸子像蒙着一层淡淡的雾一样,她看着谈时峻,“……没。”
她又不愿说了。
谈时峻又换方法问了几句,还是撬不开江暖的嘴,他最后道:“江暖,我现在不是你的医生。你可以把我当成之前的带着你一起玩的时峻哥,把你的事情向我倾诉。”
他也知道傅呈花边新闻多,猜着或许是这个原因,再想到江暖如今孤身一人,唯一能依靠的傅呈又不是个让她有安全感的,心中就不由多了怜惜,“好不好?”
可江暖已经不想说话了。她靠在椅子上,偏着头看窗外,这一间会诊室的窗前有着一棵青苍的树,她就盯着那棵树的树枝,一言不发。
见她这副模样,谈时峻也只好停了下来,今天的疏导治疗只能到此为止了,他回头还得向傅呈多了解一些关于江暖的病,才好进行下一次的治疗。
“江暖,无论如何我说的话是真的。只要你愿意,你随时都能来找我。”
谈时峻不强求她。
嗯了声,江暖站起来,突然对谈时峻微微地鞠了个躬,“谢谢你,时峻哥。”然后就离开了会诊室。
看着她离开的身影,谈时峻叹了口气,他能感受到,江暖很不快乐。
不过江暖出了会诊室的门,却没有见到小覃的影子,她敛了敛眉梢,左右看了看,也不想去找她。
干脆直接自己一个人走了。
她没发现小覃就在一个拐角处。
“小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