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或许是因为在房间里,无需再像在傅母面前一样伪装和平相处,江暖扯了扯嘴角,讽刺地笑了笑,“很常在别人那里休息。”
听见她说的话,傅呈先是一愣,而后便拧起了眉。他嗙当一声丢下手中的箱子,里头没全拿出来的衣服散了一地,英朗的面容上剑眉紧锁,他薄薄的唇抿着,像是一条线一样,在忍耐着什么。
“难道不是么?”江暖站在原地不动,主卧的窗户为了通风换气今日一早就打开的,此时是下午,一阵午后的风就吹拂过了江暖,将她的裙摆吹得微微的摆动。她细细的眉平展着,漂亮却不含情的眼眸静静地看着傅呈,不像是面对丈夫,倒像是面对一个敌人一样。
这句话成功的惹怒了傅呈。他像是一头被激怒却又不好发作的兽一样,阔步逼近了江暖,走到她跟前了,她仍站在那不动,似是要就义一样。看着她,傅呈额上的青筋跳了跳,他一张脸阴沉无比,漆黑的眼珠子紧紧地盯着江暖,半晌,他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江暖,你就是这样想我的?”
江暖觉得可笑。什么叫她这样想他?之前在平城时,他就和别人拉扯不清。离开平城,在浚镇最平静的四年里,他来看她的次数也稀少。
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他难道是个清心寡欲的和尚么?
“你自己知道。”漠然地扫了他一眼,江暖往旁边移了移,她并不想面对着他。
其实她已经察觉到他的怒意,可她巴不得他发怒,继而一气之下把她再送回浚镇去,还她一个安宁。反正她也是被强行带到平城的。
“我知道?”怒极反笑,傅呈见她要跑,直接一手攥住了她的手腕,被怒气冲昏了头脑,手下的力气也不控制了,攥得江暖生生的疼。
江暖也是个能忍的,她只淡淡地说:“放开我。”
下一秒,她被傅呈拦腰一抱,直接丢上了柔软的大床。
纵使大床再怎么柔软,江暖也感觉脑后一阵晕,有点犯恶心。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傅呈丢出脑震荡来了。
她静静地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突然想起来那还是她选的。
傅呈没理她,反而先走到门口反锁住了门,又关上了窗,然后回到床前,直接解去雪白衬衣的扣子,眸色深深,面含愠色,他哂笑了声,“我只知道我应该多和你亲密,才好让你不再胡思乱想。”讲着,就要去吻江暖。
可当他吻上江暖脖颈的那一刻,江暖忽然呕了起来,她一把推开了他,像个虾子一样蜷着身子,在那干呕着。
傅呈顿时就愣住了。
她这是嫌自己恶心?
“……滚!”一阵干呕后,江暖面色惨白,她刚刚头脑犯晕恶心,实在是忍不住了。
傅呈听见这话,面色也han了han,直接穿起衣裳后转身就出了房门。
第7章:拿刀劈们
下午时分,江暖醒了。
傅呈早就走了,保姆小覃说,梁母去听音乐会了。
家里只剩下江暖,和保姆。
她来到了二楼尽处的一间房间前。
这间房间虽然位于尽处,但江暖依稀记得这间房间的采光是最好的。
只不过如今……
江暖摸了摸门上钉着的木板,纤细的手指忽然扎进了一根木刺,她痛得一激灵,另一只手上的玻璃杯也掉在了地上,立刻摔成了碎片,水花四溅。
“太太!怎么了?”小覃听见声响,连忙扬声问道。
“没事!”大声的回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