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痒,是心里。
沈恪沉默许久,拇指轻轻抚上她跳动的脉搏,意味不明地说了句:“对不起。”
苏杳杳回过视线,探手盖住他的手背,疑惑道:“怎么了?”
沈恪抓着她的手,来到自己的脖子,似掐,“我很庆幸。”
喉结自掌心划过,苏杳杳幡然忆起,“哦,你说这个啊……”
沈恪低眸,“嗯”了一声,任由她的手在脖间胡乱动作。
苏杳杳忽地往前凑近,屈起食指挑了挑他的喉结,唇靠在耳边,低声道:“咱们不是说好,你给我亲一百下,这事就算过去了,怎么,想赖账?”
顿了顿,声音娇软下来,带着弯弯绕绕:“人家可不依呢~”
沈恪视线望着前方虚无处,咽了咽嗓子,耳尖有些发红,半晌后又“嗯”了一声,似在回应,又似在轻咳。
苏杳杳抿了抿唇,在这一瞬间,有些想耍流氓了…
…
“滚开,”一声娇叱在外头响起,声音尖细,凭白惹人生厌,“你可知我们姑娘是谁,凭你也敢阻拦?”
珍宝阁门外,落了一顶轻纱小轿,锦衣女子睥睨站在台阶前,旁边的丫鬟正趾高气昂对着门口的护卫说话。
“哦,柔嘉郡主啊。”护卫面无表情,手依旧拦在门口。
“知道了还不滚开!”丫鬟白了护卫一眼,伸手就要打开那支手,“当真是贱皮子。”
“哦……”护卫还是面无表情,任凭她小鸡仔似的力量推到身上,岿然不动。
“你!”丫鬟掐腰喘气,“听不懂吗,让开。”
“请回!”语气生硬。
柔嘉脖颈间的青筋跳了跳,上吊时留下的淤青又疼了起来。
近些日子她是诸事不顺,本来说好的假戏一场,她演委屈上吊,丫鬟在她刚一蹬倒凳子时便将这事喊破,届时她就能制造舆论借势入主燕王府。
谁知上吊那日门忽然坏了,蹬倒凳子后,丫鬟死也推不开门,让她在房梁上吊到晕厥。醒来后,不止燕王妃之位没到手,反而因上吊倒了嗓子,好几日说不出话。
她在府中都快憋出毛病了,正巧今日放晴,打算来珍宝阁消遣消遣,偏偏又遇到不长眼的,堵着门口不让进。
“哎哟,这不是未来的燕王妃吗?”苏清泽抄着手,往门口处一杵,“哦不对,燕王平妃,您脖子好了吗?”
柔嘉看到苏清泽一出现,脑子都要炸了,为什么又
是这些贱贱的苏家人,当下便咬牙切齿道:“关你什么事。”
“中气十足,看来是没大碍了。”苏清泽作势松了口气,抬了抬下巴,语气真诚:“真是谢天谢地,您今儿是来买首饰的吗?”
柔嘉阴沉着脸,冷声道:“既知道,还不让这些人让开。”
“那真是不巧,凡事得讲个先来后到,”苏清泽抬手往苏婉莹肩上一搁,还是嬉皮笑脸,“毕竟这首饰独一无二,也不能与人共用。”
柔嘉:……他这是在讽刺我,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