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故意安排初七接近他——
南絮与初七相似的神态——
电光火石间,他瞬间闪过一个猜想。
那名叫南絮的弟子……难道与初七是同一人?!
可他怀中抱着初七,又亲眼见到南絮在他面前出现。
以南絮和初七的修为,应当尚不能使用元婴期才可用的分。身之术。
不对。
那缕魔气。
黎昀猛然想到,这些天来,他每日在山上见到弟子
习剑。南絮这个弟子,站在人群中,浑水摸鱼,自以为混得不起眼,其实都被他看在眼中。在习剑的那些天,她的身上没有魔气。
那缕魔气,唯独出现在他提出要带初七去蓬莱仙会之后——
所以,如今在外行走的那个南絮,是替身,亦或是傀儡?
黎昀眸色深沉,低头看向初七。
小猫哭累了,没有再哭,趴在那儿,也没有再睡。
它仿佛浑身不舒服,哼哼唧唧地在身上乱挠。
挠得身上的毛发炸起,乱得仿佛一从金色的杂草。
南絮并不知道,这恕河酒中还有药材。酒劲下去了,一股绵长的药劲涌了上来。
她只是感觉身上很痒。
又痒又热。
这股痒意又不止在皮毛,像是在经脉中,又像是在什么别的她挠不到的地方。
痒得她闻到身边黎昀血液的香味,十分想凑上去喝血。
那股冰凉的、散发着寒意的、舔雪糕一样的感觉,让她在这燥热难耐的时候,对鲜血的渴望达到了顶峰。
但是她才刚刚拒绝了他诶——
现在回去舔他多没有面子。
她就是痒死,在这猫窝上睡一个晚上,也绝不会主动去舔黎昀!
绝不!
小猫咪很有骨气地背对着黎昀,滚来滚去挠痒痒。
忽然,她感到一双手将她抱在了怀里。
她像是着了魔一样,他一抱她,她的四只爪子就不由自主地攀绕上他的手臂,连尾巴也翘了起来去缠他。
……怎么会这样?
南絮的酒劲刚过去,理
智刚一回笼,又好像被另一种难耐的渴望给控制住了。
南絮艰难地收回自己的爪子,企图挣脱他,又被他长指一勾,挠了挠下巴。
他轻抚着她的脊背,声音清冷中带着一丝微哑:“初七,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