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考核的成绩出来之后,宁致不负众望的得了第一名。然而林萌却不在淘汰的名单之上。
是她自己沉不住气走开的,不是我逼着她走的,只是放出了一些虚虚假假的消息她就这样子了,可见心里也是有鬼的。
我只是想着这下子,那些觉得我亲自赶走同学的吃瓜人,是不是要自我反省一下了。
倒是宁致淡定的很,他没有什么好骄傲的,在学院的时候,他就一直都是首席,仿佛不需要怎么努力就能够轻轻松松的得到第一名一样。
他云淡风轻,毫不在意。
别人偶尔见到他了,会在他背后指指点点一下——看啊,那个就是连医院考核都能够轻轻松松的拿下的首席呢。
那名气,不比尚且差。
他一直靠脸吃饭,以至于别人都忘记了尚且其实是个很优秀的外科医生。
至于程千,他向来低调,不像是宁致那样沉默寡言,尖锐的像是一把刀子,他对着谁都能够笑上一笑,只是对谁都不怎么熟悉而已。
这样子的好人缘,别人怎么能够在背后说他什么呢?
所以,我一直觉得程千这个人,心里很厉害。
二伯的研究队伍凑得差不多了,他来找自家儿子,希望尚且能够成为队长帮着他一点儿,但是被尚且很直白的拒绝了。
用尚且的话来说就是:“难道说你要去国外,我这个队长还要跟着你一起去?这样子我是不干的。”
于是二伯很生气,“你这个
不孝子,也不想想,当初被老爷子骂的时候是谁帮了你。”
“……爸。”尚且可无奈了。
“还有啊,你这样子过河拆桥,小心结婚的时候我不参加!”二伯嗤笑了一声,“也对,你能不能结婚还不知道呢。”
尚且扶额,“老爸!”
于是,站在拐角处的我是出去也不是,不出去也不是。
偷听什么的,真的不是我的本意啊!
眼看着来来回回的几个人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奇怪,我咳嗽了一声,然后很是从容的走了出去,仿佛是我刚刚过来一样,什么都没有听见。
“二伯啊!”我殷勤的打了招呼,“好些日子没有看见你了。”
二伯笑眯眯的说道:“是吗,上次见了我还急着要逃跑来着。”
我:“……”
这话没办法说了,怎么说都是错。
尚且上下扫了我一眼,“你最近压力大吗?”
“嗯?怎么了?”我有些不解,他问这个做什么。
尚且道:“你看看你的黑眼圈,晚上没有休息好吗?”
“咳咳咳!”我立刻咳嗽了起来,“感冒,换季所以感冒了!”
尚且的眼神立刻古怪了起来。
我超他翻了个白眼。
二伯不打算和我们继续说下去,然后接了电话,“对……有人给你带路……待会儿见!”
他电话很快就挂了,然后就看着我们两个站在那里齐刷刷的看着他,他奇怪道:“你们两个站在这里做什么?”
尚且很无奈道:“爸,您不发话,我们
怎么敢走?”
“那正好。”他在前面走着,推开了办公室的门,“正好等会儿有个人介绍给你们认识一下——好好看一下你们,和人家比起来,简直没有任何奉献精神。”
我低着头不说话,其实心里后悔极了,就不该贪图尚且的小糖果,巴巴的跑过来,结果上了鬼子的当。
来者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大高个儿,袖子撸了上去,说的一口流利的中国话,和二伯亲切的拥抱打招呼的时候,我甚至能够看见他小臂上的肌肉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