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做什么的吧!”
从前她自觉没什么立场过问戚han时的私事,可现在不同了,如果他们两个想走得长远,坦诚将是他们之间最基本的相处模式。
戚han时唇边的笑没了,目光看向了远处,浑身的暖意瞬间转han。
他这般模样,让郁暖收起了笑脸,故作无事的道:“如果不方便告诉我,不说也没关系。”
虽然互相了解很重要,但如果涉及到一些对方不愿意诉之于口的隐秘,郁暖绝不会强求。
戚han时揽着她的手紧了紧,垂眸看着她,“你真的想知道?”
郁暖想了想,认真道:“如果你觉得可以告诉我,那我就想知道。”
他这次不顾在皇帝面前挂了号的“病体”,费尽心思遮掩行踪跑来越州,要说郁暖对此不好奇,那是不可能的。
“对你,我没什么不可言之事。”戚han时松开郁暖,改而牵起她的手,朝舱房走去。
甲板上的确不是谈论这种事的好场所,郁暖回握了下他的手,默默跟上他的步伐。
两人坐定后,戚han时缓缓道来:“此事在永州无人提及,但在盛京之中,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嘉佑十九年,前太子戚继因试图弑君夺位,引得龙颜震怒,但因他是嘉佑帝唯一的嫡子,看在先皇后的情分上,嘉佑帝将其贬谪到永州,特赐封号“慎王”。
一个“慎”字便是嘉佑帝对嫡子最后的仁慈。
此事原本有点脑子的人都能看出来有问题,奈何事后却查不到任何证据,戚继便这样失去圣宠,被赶往永州。
而戚继从此后便意志消沉,很是颓丧了一段时日,直到戚han时出生。
“父王替我取字慎之,便是要我今后万不能步他的后尘,行事应当稳重谨慎,不要给别人任何加害的机会。”
戚han时的语气很淡,但郁暖从他放在桌上,紧握成拳的手上能看出,他的内心并不平静。
“所以,当初你父王出事,跟武王他们有关。”郁暖虽是猜测,可语气却是肯定的。
戚han时淡淡点头,“皇祖父至今只有皇祖母一位嫡妻,皇祖母死后,他再未立后,所以我父王的存在,挡了许多人的路。”
这话的信息量可不小,郁暖怎么说也是看过各种宫斗剧的人,转眼间就脑补了好几出宫斗大戏。
“那你这次来,是想拿什么证据?”她眼珠转了转,猜测道。
原本提起那些往事,戚han时的心情并不好,可说出来之后,他的心头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松动了一下,再看见郁暖那精明的小眼神,他心里忽然就不那么沉重了。
“嗯,十七来信,武王府的密室之中,极有可能藏有当年陷害我父王的证据,但武王府守卫森严,凭他一人之力,很可能证据没拿到,反而打草惊蛇。”
郁暖非常理解他那种想为父亲翻案的迫切心情,而且刚才他说的话虽然只有寥寥数语,但其中的细节却是她不敢细想的。
戚继因为被兄弟们齐心协力的陷害,又被自己最敬重的父皇不信任,而在到了永州后郁郁寡欢,没过几年就去了。
戚han时作为嘉佑帝唯一的嫡出孙子,可想而知会引来怎样的凶险。但这些戚han时都只字未提。
郁暖忽然有些心疼戚han时,一时冲动,伸手越过桌面,握住戚han时的拳头拍了拍,“那些都过去了。”
戚han时另一手覆上她的,唇角轻轻勾了一下,“我没事。”
这些年来,他一直执着的想为父王翻案,无非就是想让那些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郁暖还想说点什么,戚han时却继续开口了,“我父王是个很温和的人,据说从前还在京城的时候,从未打压过辰王等人,对朝臣也礼遇有加……”
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幽深,声音渐渐悠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