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总,不知道……我们说的可有问题?”
刘曳关了屏幕,携着王堇谨慎地立在一旁,虚心请教。
阿涴的手指抵在唇间,默默思索。众人见事情完了,也来了精神,纷纷探首想要听取评价。
阿涴勾唇一笑,缓缓道来:“说的很不错!你们两个都不怯场,表现得很好。”
“谢……”
“说什么呢?还以为有什么不一样的本事,原来真的只是什么都不会的小姑娘。
这也叫好?随便拉出一个人都比这好千倍万倍。不知道这好,是好在哪里。”
“我们还说,南总的朋友,应该也不差才对。不是说知晓公司的事务吗?这也算知晓?
初出茅庐,不知天高地厚!笑话!”
“这纯属是过来闹的。看来,咱们的心血是要付诸东流了。”
“可不是嘛!一点儿本事也没有。要是这公司真给她手上,我们还不得喝西北风?”
……
阿涴还没有说完心中的话,众人早已按捺不住,开始唇枪舌剑地攻击。
刘曳和王堇丧气地聋拉着头,不敢说话。
她的眸子淡淡扫过那些不愿让人清净的人,在几人惊异的目光下,渐渐释放了压迫。
那些不知缘由高谈阔论的人被这忽然冲来的阴森气息迷了眼,震了心,也逐渐安静了下来。
房里陷入一片沉沉的死寂。
她的目光从每个人的身上飘过,不自觉地多了几分震慑和威胁,令在座的大部分人退缩了脚步,转而若无其事地闭了口,瞥向别处,或是假装低头看着桌面。
人人各有一番情态,不外乎是不敢面对她这双眼。
开玩笑,当初这双眼可堪称是射遍无敌手,令很多人畏惧的。
加上生活的打磨,本身偶尔的戏精附身本质,想要假装一下,震震别人而面不改色,早该有这水准了。
汤过浑水的眼睛,自是与别人清透明亮纤尘不染区别甚多。
阿涴冷笑,话中也多了几抹寒意:
“我这话还没说完,你们就急不可耐了?这南檀的人就是如此没规矩?
我可记得,当初创业的时候,公司的头一条准则,就是要纪律严明,听从指挥?
这公司难道是在座的人说了算?老子正主在这儿就没有说话的资本?不要拿我当软柿子拿捏,也请千万不要把我当柔弱的女人看待。
我脾气可大着呢!说我不配坐这个位置,那请问在座的哪位,想要来坐这个位置?
如果您可以,请站出来,说明理由,说服我,可以的话,我不介意我们换个位置。”
全然寂静。
谁也没有想到这人竟然可以说出这番话。
阿涴的视线兜兜转转在众人的身上瞄了几圈,最后落到了刘曳和王堇上。
“你们两个讲的确实不错。但是,关于你们的调查方向,还是有些问题。比如群众方面,应该考虑什么人是最需要我们产品的。
你们将人局限在一小部分,就有些以偏概全了。还有调查的范围,不够全面。
据我所知,南檀近两年的盈利几乎每年能达到全部的百分之二三十,甚至更多。
朝长远来看,我们的前景几乎是一片光明。却也不该因一时的胜利,将所有的发展尽推囊中,不肯见人。
一个东西的受欢迎程度,不仅仅是因为它本身性能上的优势打动人,还有更重要的,是它的流传度。如果我们连最基本的民意都不知晓,还谈何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