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的笑意越发深厚,他轻轻笑了几声,无辜地望着那张似乎有魔力的脸。
阿涴无语地从门边站起了身,嫌弃地打量他,幸灾乐祸地问:“不会是在这里等了一晚上吧?被赶出来了?”
他伸手扶额,无奈说道:“你怎的还问出来呢?这样的事,不是迟早要发生的吗?这么聪明的孩子,胡乱揭别人的伤疤真的好吗?”
她踢了踢脚下的地板,翻了个白眼,“啊哦?我为什么要收留你呢?我跟你不熟呢!”
嘴角上扬,她好整以暇地观察着他的表情。
那人正要起身,动了动身体,却猛地哼了声,挣扎着叫她:“唉,我好像……动不了了。可能,需要你搭把手。”
“怎么像个傻子一样?”她嘴上虽然吐槽着,步子却是踏了过去。
那个人现在正用求救的目光地看着他,脸上笑得跟花儿一样灿烂。
他咂咂嘴,温声言:“你别光看着我呀!快拉我起来,我好累!一晚没有睡觉,脑袋都有些放空了,现在也有些不理智。
要是做出些什么笑话的事情,你千万别放心上笑话我。”
那双纯白的手伸到了自己的面前,在微冷的天气中溢上了几分暖意。
她的视线微微顿了顿,继而出手拽住了他,“放心,我不会笑话你。但是呢,最重要的一件事还是,我好像还没有答应收留你呢!”
那道身影就着自己的手顺起来,忽然又向这边晃了晃,她急忙扶住他的胳膊,拦住了他快要坠过来的动作,提醒:
“唉,你可给我站稳了。你这么重,砸到我还真得成重伤。”
“哈哈,要是你成重伤,我会负责的。”
“谁要你负责?”
偏头躲开,她傲娇地说道。
“……我好像有些走不动了。你扶着我过去吧!”
任衡看着面前把头撇向别处的人,无声笑了笑。
他望着扶住自己的那双手,在偏冷的天色里染上了几分温热。
阿涴回过身从他的头上一直往下瞟,狐疑地问:“你确定真的走不动了?还是在骗我?可不要欺负我天真哦?要是你骗我,没准儿我会揍你。
现在你是走不动,也许揍了就是一辈子走不动了。”
“没有骗你,我是发自内心的不能走!”任衡无辜地眨了眨眼,扬着笑意落在她的眼波里。
熬不过他的言语轰炸,阿涴只得将他扶进了屋内。
等进去后,才忽然发觉自己还没同意收留他,却被他带偏了,直接中了圈套。
反应过来后,她直接望着占据一方沙发半仰着休息的人,微微讽刺:“我还没说要收留你呢,您老就这么开心了?看在我们平时的交情上,准许你喝一杯水再走吧!”
“哦?是吗?”男人转了转疲惫的眼睛,戏谑道:“我都进来了,就没有出去的道理。
怎么能半途而废呢?进来了就进来了,我们便不说什么出去的事儿了。房间应该很多吧,还得麻烦大人给我腾一间,让我先睡会儿。
整夜未眠,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这下,要是再不休息,我会成为一个老头的。”
“成为老头呢?然后会怎样?别给我说还指望去撩妹!”阿涴懒懒靠在沙发上,拿起了一个苹果啃,顺便给他甩去一个。
“接着。”
他稳稳接住,道了句:“不用谢!吃了再睡。”
反正有空置的房间,让他去睡也不是什么大事。那祝家的风评她也是知道一些的。
这些地方的人,没事也不会玩手机,农村妇女大多也喜欢说个东家长西家短的,自然她也听到了点消息。
比如祝绿的老爹是个妻管严,在家里根本是说不上话的。祝绿和她的弟弟也是很早辍学在家,无所事事混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