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厉是从哪找到的东西。
丰厉似乎看出来她在想什么,柔声道:“想不通吗?”
施音抿紧唇角。
丰厉不吝于为她解疑:“因为穆威根本就是个幌子啊,我怎么可能会真的指望他在你眼皮子底下拿到什么真东西呢。”
他要做的,是让施音放松警惕。
“至于我真正需要用的,早就拿到手了。”
以血ròu毛发或者贴身物品做法术之引,最佳选择当然是血ròu。
丰厉“好心”地提醒她:“古墓通道那两支箭,还痛不痛?”
施音眼底一震:“是你!”
丰厉含笑道:“看来你那天是真的很着急回去了,带血的箭头都没顾得上处理,就急忙丢在医院了,可不是正巧被我拿到了吗?”
施音脑子里飞速回溯在墓室里发生的事情。
“我之所以没有怀疑过你,是因为剧组第二天都在传你和郦雪的绯闻,说你和郦雪孤男寡女待了一晚上。”
“其实那根本就是你放出来的烟雾弹,你并不在酒店里,你当时也在墓里?”
她想到穆瑾辞当时说过,撞了他一下,害得他踩中机关的是青蟒。
“那条蟒蛇你可以控制?”
“既然连蟒蛇都可以控制,你肯定不是第一次下墓了……”
施音慢慢把所有线索都串起来。
墓室中有刘叔家里厂子生产的蒲垫,刘叔手里有个很高级的符咒。
符咒的创始人叫向有悔,是刘叔通过丁易林的方式结识的。
丁易林身边有谁,现在在眼前站着的,除了白纯常,不就是丰厉?
“所以你就是向有悔?”
施音盯着丰厉。
许多谜团只要有一根线头扯出来,那么就全都清楚起来。
“有人二十多年前拿走了玄武的龟壳,还重伤了墓室中的守护者,那个人是你?”
丰厉轻笑一声:“是我。”
施音:“我一直以为白纯常害穆瑾辞是受穆崇父子所托,其实不是,幕后主使也是你?”
“不能这么说。”丰厉随意道,“穆崇他们确实想害穆瑾辞,白纯常收两份好处,只做一件事,何乐而不为呢?”
施音眼角余光不经意地从墙上的钟表瞥到大门处。
“所以四十几年前,给孟老先生木盒,半年前又拿走木盒的人也是你了?”
她顿了顿,又问:“你那会说几十年前为我选好了孟家,把我送到这个世界是什么意思?”
丰厉勾了勾唇角,不答反问:“阿音,你是在拖延时间吗?”
施音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丰厉:“不明白吗?现在早就过了你约定的时间了吧?你猜你叫来的人,是来了还是没来?如果来了,为什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