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的事情,谁也不知道。
也许,她生前都没有想过,秦郁晚这一生还会再和那块儿玉坠有关系。
谢晏辞知道是多此一举,但是他还是在和赵年年商量过后,把事情原原本本地都告诉了顾泽生。
而沈易凌,他根本就不屑骗顾泽生,直截了当,带着嘲讽,笑着说:“顾总,小城的事情,不用您老费心查了,是我趁着你们两个去拍婚纱照的那些日子,花了很大的心思才设好的圈套。”
顾泽生看着沈易凌一副欠打的样子,想过去打一顿,但是又忍住了。
说到底,又能怪谁呢?
如果他完完全全地信任秦郁晚,小城那么多人,怎么可能所有人都被收买?
就算沈易凌试图收买,但肯定还是会有人良心过意不去,告诉他真相。
他又有什么资格去打沈易凌呢?
他最应该打的,是他自己。
秦漫的后事办了之后,沈奶奶也病了,沈易凌和沈悦轮流陪沈奶奶,沈易凌进来,苦涩地看着他,不知道说什么,沈悦进来也是沉默寡言。
而秦郭书,自始至终都没有去过医院。
一周后,顾泽生去了小城。
刚去小城,一个看起来二十几岁的小伙子过来,远远地看到他,愣了一秒,然后过来在他的脸上狠狠地一拳,才问他:“你就是顾泽生?”
顾泽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等到他反应过来时,那个男人给他鞠了一个躬:“顾先生,对不起,前段时间我爸爸不是故意骗你的,我现在才在网上看到你和小晚的消息,真的对不起,那段时间我工作上出了事情,我爸他……总之,真的很抱歉。”
“但是刚刚那一拳,是为小晚打的,你要是不服就打回来,道歉是不可能的。”
顾泽生:“……”
顾泽生懒得计较,甚至连他爸是谁都没问,就有些无力地说:“没关系。”
但转而,他的暗淡了数日的眸子,突然亮了一瞬间:“你和秦郁晚认识?那可以给我讲一些秦郁晚小时候的事情吗?”
男人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小晚……嗯……她小时候特别淘气,特别能打架,我们这一片的男生女生都怕她。”
顾泽生轻轻地笑了一声,如果不是亲耳听到,他是不会把那样的形象,和他记忆里面的秦郁晚联系到一起的,不过也不是完完全全地不能联系到一起,毕竟她去学了跆拳道。
然后,就听到男人说:“之后,稍微长大了一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突然就变了,变得安静了很多,特别爱学习,成绩也非常好,人很聪明也很自律……对了……她成绩从初一开始就一直是年级第一,从来都没有变过,我们这一片的人的基本都听说过她,加上她又长得漂亮,话少,对谁都笑,我们都很喜欢她……”
他说到这里,有些难为情:“她是我们学校很多人的初恋和暗恋,是我们心中高不可攀的白月光,我……以前也暗恋过她,只是知道自己配不上,没有敢开口。”
顾泽生一直以来都是站在他的角度去俯视秦郁晚,第一次换了一个角度,仿佛看到了一个更真实,更鲜活的秦郁晚。
但越是这样,他越是心痛,越是自责。
第二百五十四章浓烈的窒息感
顾泽生在小城秦郁晚奶奶住过的那个房子外面,等了秦郁晚整整两天两夜。
他四处找人打听关于秦郁晚,直到最后也没有一丁点儿消息。
等到他完完全全地瘫坐在门口,绝望地捂着自己的心口,一次又一次害怕,他可能真的再也见不到秦郁晚时,他突然想起来秦郁晚最后发给她的消息,她说她要消失得干干净净……
他看着房子,脑海里面突然一帧一帧闪现出上一次来时,他和秦郁晚在这座房子里面,在秦郁晚房间的那些迤逦画面。
那时候他想让这里也都充满关于他的气息和回忆,他想让秦郁晚这一辈子都记得他……
如果不是上次,也许秦郁晚真的是会回来小城的。
他觉得自己的心里像一团火在烧,迷迷蒙蒙地烧得他整个人抓狂,烧得他想伸出手,把自己的心直接掏出来,浸在冰水里面泡一场。
他从来都没有过那种感觉,那些无法逃离的情绪,回忆,甚至是气息,都像是一张密密麻麻的网,他被完完全全地圈在里面,喘不上气,抓不住,无处可逃……
只有偶尔想到秦郁晚时,才会稍微好受一点点,可是那一瞬的好受过后,就是更加强烈的痛苦。
天阴着,冬天的夜晚冷风像是要往骨头里面吹,他却坐在门边,哪里都没有去,坐了整整一夜。
天亮的时候,他回了江城。
自从秦郁晚走后,海边别墅顾泽生再也没有进去过。
他抱着一种,仿佛他不去,秦郁晚就好像还在那里等着他回去,等着他回去一起逛超市,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