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进来的时候,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也不知道湛医生喜欢她什么。”
站在旁边一直插不上话的陶满柔,神情有些焦急,她看了看晚翎,又看了一眼别的附庸那人的护士,微微摇了摇头。
晚翎扯了扯嘴角,听着这样的流言只觉得一昧的忍让是没用的,这样想着她走到了那名护士的面前,声音冷清:“我和他就是普普通通的同学,再胡说下次我可不会忍气吞声。”
湛司域穿着一身白大褂,经过查房的时候,听见了晚翎的声音,他的喉间酸涩,心脏有一瞬间的骤停,原来他只是晚翎的一个同学。
是啊,最近晚翎对自己的态度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湛司域将手插在口袋里,掩饰自己这一刻眼中的兵荒马乱,缓缓走进了病房。
……
又过了几天,晚翎照常去食堂吃饭的时候,忽然听见了别人的讨论。
“一个实习护士而已,你看湛医生最近都没找她了,果然啊。”
她紧捏着口袋里的手机,轻呼出一口气。
晚翎轻嘲了一声,自己什么都没有做,无形中就成为了话题中心。
她抱着手中的本子离开的时候,忽然脚步顿住了。
她又遇见了陶满柔了。
陶满柔快步走了过来,她的声音有些小:“你别太在意别人的看法了。”
晚翎乍一听见她的安慰,有一些愣神,她静默了一会有些僵硬地点了点头。
她不有得心底再打鼓,自己以前不认识这个人,而且他们的关系还没有的熟到可以互相安慰的地步。
晚翎什么也没有说,她目视前方,声音淡淡:“我没事,谢谢。”
陶满柔像是没有注意到她神情里的疲惫,她的声音很柔:“晚翎姐,有什么不开心你都可以和我说。”
晚翎眼睛里划过惊诧,她沉默地点了点头,什么也没有说。
她总觉得陶满柔有些自来熟,陶满柔身上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可是她却没有发现,陶满头眼角一闪即逝的暗光。
赵莫翌这阵子自然也听见了护士们的讨论,看着她们激烈的讨论着晚翎和湛司域的事情,他讥讽地笑了笑。
站在药房门口的他挑了挑眉,他的目光看了最上面一排的药,眸色渐深。
药方的药剂师冲着他笑了笑:“赵医生又来拿药啊?”
赵莫翌摆了摆手,人畜无害地笑了笑。
另一边。
外科。
湛司域结束了一天的手术,整个人精疲力竭。
陈思年看着如此疲惫的他,有些犹豫该不该把那件事告诉他。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湛司域叫了他一下:“怎么了?去换衣服啊。”
话音刚落,湛司域朝着远处走去。
陈思年快步朝着他走去:“你知道医院里的传言吗?”
看着湛司域眼中的疑惑,他叹了一口气:“都是你和你朋友的传言,现在一发不可收拾了。”
湛司域微微有些晃了晃神,他想到了什么,丢下了一句:“谢了,改天我请客。”,很快消失在了外科手术的门口。
湛司域回更衣室换下手术服以后,朝着护士站快步跑去。
他到的时候,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心脏好似在这一刻又碎裂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