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
只见一位浑身近乎被白色的绷带,缠成和木乃伊一样的患者,被几名白衣医生,平躺着推了进来。
而在队伍的最后跟着的,是一位颤颤巍巍、杵着拐杖的老婆婆。
可惜老婆婆,似乎是位盲人,两只眼球,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白膜。
战若han的床位,临近窗户,旁边还有一张空病床。
我现在,就坐在战若han的床尾,觉得有点儿碍事,就赶忙为医护人员,让开了位置。
新来的这位看起来浑身伤势,都极为严重的患者,被抬到了旁边的空床上。
大夫护士们为他输上液,又为他连接了各种监测仪器。
一阵忙碌过后,其中一位女医生,对着盲人婆婆,连连嘱咐了几句,医护人员们这才陆陆续续离开了病房。
重新陷入了安静的病房,唯有检测仪器,传来的“滴滴”声。
老婆婆杵着拐杖,缓慢地摸索着,也在病床的床尾,坐了下来。
不知道床上的病人,是她什么人,她始终不安地捏着自己的拐杖,显得十分的紧张与焦虑。
我看了一眼战若han,战若han依旧面容清冽,眼波寂静,几乎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
恰好这会儿,病号饭送来了,被我端在手里,热乎乎的。
“饿不饿?”我笑盈盈地打开饭盒的盖子,饭香四溢,在战若han英挺的鼻下,晃悠着,“要不要我喂你吃?”
还记得那时,我住院的时候,手背上天天埋着针管,让我觉得行动很不方便。
现在,战若han正输着液,我以为他也会行动不便,就想着可以亲手喂他吃饭,也是一种幸福。
可令我没想到的是,战若han直接忽视了手背上的输液管,拿起了旁边在床头柜上的另一盒饭,埋头吃了起来。
“我自己能吃,你也饿了一夜了,趁热吃了吧。”
他不抬眼帘地说着,顺手将自己盒饭的一根鸡腿,夹到了我手中捧着的盒饭里。
望着战若han这张涂了药的俊容,我不悦地瘪了瘪嘴巴。
怎么也想不明白,战若han这人,到底怎么回事。
他对我的态度,似乎越来越冷淡,可又总是冷不丁地在某些小细节上,让我感觉很暖。
难道战若han,真的在对我克制着自己的感情吗?
我一边懊恼地想着,一边啃着战若han夹给我的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