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枝抱紧了她:“小姐姓徐名青澜,是冀州城家喻户晓的第一才女,更是徐府最受宠的嫡二小姐。”
徐青澜欣慰地笑了笑:“那就好……是徐府的青澜就好……”
音落,她攥着小枝的手垂了下来,再无一丝声息。
凉风肆虐,刺骨悲寂。
第十章再无瓜葛
渊王府。
有人说东边的梨苑夜夜笙歌,也有人说西厢的花苑红烛燃了整宿。
还有人说,琉心苑的院子多日无人打理,杂草丛生,荒凉不已。
锦华轩内,萧明渊一壶壶饮着酒,心情絮乱。
这些年来,他从未有过此刻般的烦闷。
亦或者,从未这般清醒过。
徐青澜最后那番话,无时无刻不在他耳畔回旋。
那如玫瑰般耀眼的红裳,更是一遍遍灼痛了他的眼。
她是徐青澜,鲜活的徐青澜。
亦是他明媒正娶的渊王妃,名正言顺的结发妻。
他都知道,从一开始就知道。
“砰——”
萧明渊扫翻了桌上的酒壶,碎裂一地。
他眸底有着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一抹悲伤和歉疚。
只是,为谁而悲,为谁而疚?
他有些摇晃地站起身,腰间掉落一枚玉佩,坠在酒壶碎片之内,染上酒渍。
萧明渊弯腰捡起,眼神微微有些缥缈。
这是在和徐青澜城婚前,她赠与自己的玉佩,他已贴身佩戴了整整六载。
玉佩之上,有着清晰可见的‘景’‘宁’二字。
苏尚卿走了进来,手中拿着厚厚一摞画卷。
看着屋内狼狈的一幕,他眸色涌上一抹愠气。
“你还要执迷不悟到几时?”
萧明渊将玉佩收了起来,狭长眼眸中满是错综复杂的情绪。
苏尚卿看着他,恨铁不成钢的将手中的画卷全都扔了过去。
卷轴散开,一幅幅女子画像散落在萧明渊身边。
画中女子身着各式白裳,挽发描眉,伏案研墨,倚窗闭目……
每一幅画,都是萧明渊亲笔描绘。
“时至今日,你还看不清自己的内心吗?”苏尚卿沉声道,“这画中人全都是徐青澜,不是你愧疚了半生的苏昭儿!”
“她们长得相像又如何,一个是跟你再无瓜葛的已死之人,一个是要跟你相濡以沫到老的妻子!”
“醒醒吧,你府中的每个女人都不过是与徐青澜相像,而非苏昭儿……往后,别让自己追悔莫及。”
苏尚卿的每一句话,都如深山钟鸣敲击着萧明渊的内心。
他将怀中的玉佩拿了出来,抬起粗粝的手轻抚过上面的‘宁’字,眸底的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