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来晚了!
顾煦年正在城墙上,望着远处驻扎的平国军队和其他人讨论着排兵布阵,有人过来传信。
那人一过来就跪在了顾煦年面前。
顾煦年心里有不好的预感,皱眉问道:“何事?”
士兵垂着头哭哑着声音说道:“顾将军,镇北王……镇北王没了!”
顾煦年瞪大眼睛,顾不上其他,连忙往军帐赶。
顾煦年到的时候,众人跪在地上,都不敢看他。
他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的父亲,跪在顾人豪面前,看着他因为惊恐瞪大的眼睛,哀痛地伸出手,想要替他合上眼睛。
死掉的顾人豪如他身前一般倔强,怎么也不肯合上眼睛。
顾煦年看向被押着的冷莺,“你潜伏在镇北军十几年,就是为了此刻?”
冷莺倔强得什么都不肯说,扭头便要咬舌自尽。
顾煦年闪身到了冷莺身前,掐着冷莺的下巴,阻止她自尽。
顾煦年厉声呵斥道:“回答我!”
不知道是顾煦年狰狞的面目太吓人,还是瞥见了顾人豪死不瞑目的模样,冷莺扭头盯着顾煦年开了口:“是!”
顾煦年问道:“为什么?”
他听顾人豪说过,顾人豪原本是想将冷莺当做第二个温酒培养,真心实意地将她当做自己的女儿般培养,哪怕后来冷莺表现出的天赋比起温酒远远不如,但看她刀法不错,就让她在自己身边做了护卫。
冷莺冷笑了一下,“为什么?两国交战,我是平国人,他是楚国人,他率兵杀了我全家,我要报仇,就这么简单!”
楚国人对平国人恨之入骨,平国人对楚国人何尝不是恨之入骨。
每次交战,两国都是生灵涂炭。
顾煦年抿紧了唇没说什么,他回去再度尝试给顾人豪合上眼,这一次合上的眼睛没有再睁开。
人活一世,死个明白很重要。
顾煦年站起身,军师问道:“现如今要怎么办?”
顾煦年说道:“封锁我爹死亡的消息,打完这一仗再说。”
主帅死在军营里,士气容易大伤。
众人点头应下。
军师看了眼冷莺问道:“她怎么处理?”
顾煦年冷冷看了眼冷莺。
冷莺只觉得好似有千万蛇虫鼠蚁在自己身上蔓爬一般,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顾煦年淡淡道:“把她绑起来,我之后再处理她!”
顾煦年说完便出了军帐。
他想过顾人豪的许多种死法,死在平国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