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虫噬咬般的欲望。
他深深看了眼帐篷。
算了。
明天再说吧。
一次说不听,那他就多说几次,
顾煦年为酒儿操碎了心。
酒儿却睡得格外香甜。
回到了上辈子所住的地方,她不似其他娇生惯养的人那般,换个地方就睡不着觉了,觉得垫子凹凸不平,觉得被褥子太糙,甚至是连张床都没有,地上摆了个木架子防潮,铺上棉絮就当床。
不仅没有娇气,反倒因为这种疲惫多时后躺在记忆里的环境中,格外好眠。
一觉睡到天亮。
酒儿扭头看向床边。
顾煦年果然不在了。
酒儿撑着起来,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她长叹一声。
到了北疆,梳头发都得自己来了。
好在现在不用束发盘头,简单地弄一下就行了。
小姑娘嘛,披头散发也是好看的!
酒儿梳完头发掀开帐篷,发现外面有一个女人,险些撞上,吓个半死。
她问道:“你是哪位?”
那人连忙向酒儿行了一礼,“小姐,我是王爷派来伺候您的婢女,我叫白鸢。”
酒儿:“……”
北疆是一片广阔的原野,因为要自给自足,所以大家都住在帐篷里,过段时间就会迁徙一次,不过也不会太远,几次迁徙的地方都相差不大,来来回回都是那几个。
军营的人都和附近城镇的人比较熟悉。
但是一般来说,不会把女子带到军营里来,就算是伺候镇北王顾人豪的,也都是男子。
酒儿问道:“顾煦年呢?”
白鸢回道:“顾小将军去就职了。”
酒儿又问道:“在哪儿就职呢?”
白鸢在酒儿的连番追问下,面露出些微难色,却还是带着酒儿去找顾煦年。
去的路上,白鸢一直在偷偷看酒儿。
酒儿发现白鸢一直看自己,忍不住问道:“你老看我做什么啊?”
白鸢连忙收敛了视线,小声说道:“小姐长得很像温酒温将军。”
酒儿惊了,“你还认识温酒?”
白鸢轻轻点了点头,“嗯,见过。”
酒儿盯着白鸢看了又看,她不记得自己手下有女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