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分。
他以前总是想这想那,想着耽误人家姑娘,想着以后生了孩子分居两地,想了很多还没到来就感到恐惧的事。
真到了现在,他反倒什么都想不了。
他只能看见酒儿如春日桃花般白里透红明媚娇艳的脸,听着她风吹银铃般清亮的声音,哪怕只是寻常的喝茶吃饭,都觉得格外有趣。
酒儿说了好几句都没有得到回应,有一点小生气。
她手握着筷子敲茶杯,噘着嘴巴抱怨:“煦年哥哥,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顾煦年回道:“有的。”
酒儿不相信地瞪着他,“那你干嘛不回我话?”
顾煦年淡淡道:“好。”
酒儿气恼地将眼睛瞪得更大了两分,“不回我话还好?煦年哥哥,你这是快到你爹爹的地盘了,愈发大胆了?”
顾煦年也不知道自己怎地这般胆大了。
他随着自己的心说道:“我是说,你叫了我一路的夫君,不似见公婆,胜似见公婆,等见到了我父亲,我一定在他面前多说你的好话,着重说说你这一路上多么的照顾我。”
酒儿:“……”
顾煦年明明只是将她的话复述了一遍,她怎么觉得……
怪怪的?
酒儿很快想明白了。
顾煦年用他那一本正经的语气说着玩笑话,给她一种配合她开玩笑的感觉!
不会开玩笑就不开玩笑嘛!
这样做作的样子,让她加倍受伤!
酒儿挥了挥手,“算了算了,先不说这个,到时候再看吧!这里离镇北军驻扎的地方还有好几十里呢!”
顾煦年有点受伤。
怎么又不说了?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吐息的时候,低头笑了一下。
公主殿下说什么都是对的。
他只需要听着便是。
酒儿不想喝茶了,看着顾煦年说道:“煦年哥哥,让他们再煮一壶酒来,我刚刚都没怎么喝就没了。”
到了北地,热酒比热茶更暖身子。
顾煦年笑道:“这还没到冬日,你便这般怕冷,到了冬日,你熬得住吗?”
他招手找老板又要了一壶酒后,回过头看着酒儿说道:“军营那种地方枯燥又乏味,要不我就在附近给你找间屋子住着,你闲来无事在周边玩儿,我空了就过来陪你几日。”
酒儿眯着眼睛笑道:“煦年哥哥,你这是要金屋藏娇吗?”
顾煦年无奈到了极点。
金屋藏娇?
这都什么用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