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妃站起来就给了小六子一脚:“若是在不说实话,本宫定然叫你死无葬生之地,若是好好说了,本宫保你不死!”满目狠辣!
和平常判若两人。
刚刚已经透出口信来了,现在垂死挣扎又有什么意思?
横竖是活不成的。
还不如拉个垫背的!
小六子抬头道:“回娘娘的话,是王姑姑主使的奴才!”
他不敢牵扯上头的人,但拉扯上王姑姑却是轻而易举。
王姑姑差点跪在地上。
外头的人道:“皇贵妃来了!”
德妃和荣妃忙都站了起来。
这么些年后宫的事情,皇贵妃一向公允,大家对皇贵妃也是是颇为敬重。
溪瑶跟着皇贵妃进去,众人见了礼,溪瑶坐在了皇贵妃的后头,德妃和荣妃照旧坐下来。
皇贵妃冷声道:“去把宫门关上,不相干的人都打发出去!”宫人应是下去,外头片刻就安静了下来,又起了风,刮进了内殿里头,吹的两边的灯穗子滴溜溜的转。
皇贵妃这才看向了德妃和荣妃:“你们也是宫里的老人了,现如今又是各宫的主位,宫里头的东西什么不懂?有些话,只怕比我还明白,既然要闹,那咱们今日就把事情掰扯清楚,但过了今日,往后就不许在提一个字。”
德妃和荣妃都站了起来:“娘娘说的是。”
皇贵妃摆了摆手道:“坐下吧,刚刚说到了哪里,你们接着说,我听着就是。”
王姑姑早已经吓的面如土色,众人把目光挪了过来,她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哆嗦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比起给三福晋换蒲团,若是说出来是要整治四福晋,那会更叫人觉得可怕。
后宫里是不会传出这样的事情的。
传出去会叫天下人耻笑。
可她到底在宫里沉浮多年,还是有些心计的,虽然害怕,脑子却清明:“求主子们明示,那么多的蒲团本来就有好有歹,三福晋只怕是恰巧跪倒了一个不好的吧。”
武姑姑翘着嘴角冷笑道:“你怕是不知道,今年的蒲团是八阿哥管的,特地比往年做的都厚实,三福晋的那个是不小心混到里头的次品,本来是要扔掉的,谁知道有心人故意放在了特选的位子上,害的三福晋到如今还昏迷不醒!”
王姑姑瞪大了眼哑口无言。
荣妃冷冷的看着德妃:“妹妹当着皇贵妃的面可有什么要说的?你若是对我心有不满大可以冲着我来,为什么要对后辈们下手?!”
德妃却瞧见了皇贵妃身后坐着的溪瑶。
眼底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慵懒,红润的唇边卷着浅浅的笑。
她本来是要迫害溪瑶的。
就像上一次那一碗药水她亲眼看着溪瑶喝了下去。
她总以为算无遗策的事情,为什么次次就出了错,并且会反过来报应在她的身上?
她想起了那佛堂里的神像,好像也是这样笑着,悲悯又冷清。
德妃觉得手脚冰凉,说起话来魂不守舍:“我没有,不是我。”
竟然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