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什么话都没有说,但那种紧张担忧自责愧疚的情绪犹如浩瀚大海整个的将溪瑶包裹在了里面。
溪瑶愣愣的半响都没回过神来。
胤禛沙哑着嗓子道:“叫你受委屈了,以后再不会有这样的事情。”
胤禛以为她被德妃欺负哭呢?
溪瑶顿时哭笑不得,一把推开了胤禛:“我好好地!”
胤禛一愣,又仔细打量了溪瑶,悲壮道:“你不用骗爷,爷都知道,你放心…。。”
景山上的事情不会现在就完,胤禛这是怎么跑回来的?
溪瑶推着胤禛往前走:“我是真的没事。”
然后四下里瞧了瞧,踮起脚尖在胤禛耳边低语了一阵。
胤禛怕溪瑶受累,半蹲了下来,好叫她说的顺畅一些。
天气冷了起来,树上的叶子黄了大片,秋风一起,树叶洋洋洒洒的飘落。
古人说每逢秋日徒悲伤。
他却忽然觉得这秋日的落叶也有别样的灿烂。
他也是关心则乱,听得溪瑶哭的那么大声立刻就乱了阵脚。
溪瑶行事向来柔中带刚,有勇有谋,在面对非自己人的时候向来不会吃亏。
他既为亲生额娘的恶意觉得难过,又为溪瑶的机灵感到庆幸。
胤禛轻柔的摸了摸溪瑶的发顶:“没受委屈就好,剩下的事情都有爷。”
叫胤禛为了她去跟自己的生母作对,溪瑶于心不忍。
她挺起了胸脯,斗志昂扬的道:“我答应了额娘明日就能自证清白,爷放心好了!要是真的做不到我怎么会夸下海口?只要能有爷这句话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溪瑶的能力从来毋庸置疑。
他心底微微一软领了她的好意,又捏了捏她的手:“有难处别自己一个人担着就好。”
然后掏出金链怀表看了一眼,脸上猛的一僵,一面转身一面飞快的道:“中午我不回来,你不用等我了!”
转身大步奔走起来。
他生的蜂腰猿背健美又尊贵,左右开裾石青色的袍角在他的步伐下快速的交替翻飞。
身后是长长的夹道,红墙和蓝天。
溪瑶看的有些呆了。
他为了她不辞辛苦奔走回来,就为了看一眼她是不是受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