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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博修带着朝朝去医院拍了片,没有伤着筋骨。
从医院出来,他没有急着带朝朝回去,而是带着朝朝去医院的小公园逛了逛,小家伙来的路上还哭兮兮的,奈何父亲可不像妈妈、曾外祖母那样温声细语地哄他。
渐渐地,他觉得没意思,收住哭声。
很快,注意力被小公园里的一只小鸟吸引,追着小鸟玩耍了一阵,那小鸟也不怕人,像是在逗他,飞一会就落在地上看着他,等他迈着小腿追过来,又飞一段距离。
景博修坐在石凳上看着,等他玩累了,抬手招他过来。
“手还疼吗?”景博修低头俯视着儿子,语速平缓地问。
朝朝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看被包起来的小手,声音脆脆地回答:“不疼了爸爸。”
景博修又问:“被夹的时候疼吗?”
朝朝垂着眼皮,嘴巴微微撅着,不知道在寻思着什么,好一会儿,才笑嘻嘻地回答:“也不是特别疼。”
他这是说了实话。
景博修长臂一伸,将儿子抱到腿上,左手轻轻托在他背上,防止他后仰掉下去。
“朝朝还记得你上次哭的时候,爸爸跟你说过的话吗?”
朝朝撅着嘴‘哦’了一声,“记得,朝朝是男子汉,男子汉不可以随意掉眼泪,遇到事情,要努力想办法解决,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嗯。”景博修满意地点点头,“那你今天做得好不好?”
“不好。”
“为什么?”
“因为我哭了。”
“为什么哭?”
“因为……因为曾外祖母……我觉得委屈,就哭了……”
景博修语气依旧严肃,却也不失属于父亲的慈爱,“曾外祖母安慰你,是因为曾外祖母心疼你、担心你,你应该实话告诉她你的手并不是特别疼,而不是嚎啕大哭,你这样,曾外祖母会因为担心你而难过,曾外祖母对你那么好,你怎么能让她难过呢?”
朝朝看着父亲,似乎是在消化吸收他话中的意思。
景博修左手罩住他的头顶,成年男人的手掌很大,能将小家伙的脑袋顶整个握在掌心里,“待会见到曾外祖母,朝朝应该怎么做?”
朝朝歪着小脑袋看着父亲,一脸懵懂。
景博修道:“朝朝是不是该给曾外祖母道歉?你不该让关心你的人担心你。”顿了一顿,他补充道:“还有妈妈,妈妈也很担心你。”
话音将落,他裤兜里的手机响。
掏出手机看了眼手机屏,是叶倾星的号码。
接完电话,景博修对朝朝说:“妈妈打电话来问你有没有事,你看,你让这么多关心你的人担心了。”
朝朝底下小脑袋,一副知错的模样。
回到酒店,已经快十一点。
景老夫人也得知朝朝在酒店门口被车门夹了手,一见朝朝,赶紧过来检查曾孙子的小手,一脸心疼。
盛老夫人闻讯过来,朝朝一见到她就垂下脑袋,小声说:“对不起。”
盛老夫人一愣,“好好的说对不起干什么?我的小乖乖,手还痛不痛?”
朝朝抬起头,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