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没有什么熟人。
“自然是有人告诉我们了,小薇啊,你该不会是嫌弃我们家穷,不想我们出席你的婚礼吧?小薇你可别忘了,我们家再穷,也是你长大的地方。”窦母两句话没说,声音尖锐起来。
窦小薇心下一阵烦躁:“婶婶,我从小跟你生活在一起,彼此都了解,又何必在这装好婶婶呢?说吧,你究竟想怎样?我的婚礼没有预留你们的席位。”
这话可谓是一针见血。
窦小薇看婶婶演戏看够了,以前顾念着奶奶,她容忍,现在,她连看戏的理由都没有了。
“淼淼病了,医生说要二十万。”窦母默了一下,来了这么一句。
“呵。”窦小薇气笑,“婶婶,淼淼是你的亲孙子,他还那么小,你怎么忍心为了钱咒他生病?”
“我又没说谎!”窦母被说得不高兴了,嚷嚷道:“淼淼确实病了,你到底给不给钱?不过就二十万,你少买一个包这钱就有了,真是越有钱越小气。”
听婶婶这语气,窦小薇就知道淼淼没事。
“婶婶,没听说过靠山山倒的话?以后,你们需要用钱,就自己想办法吧,别再来找我。”说完这句,不等婶婶再说什么,窦小薇直接挂了电话。
叶倾星放下茶杯,“你婶婶又找你要钱了?”
窦小薇闭眼平复下心情,“不理她,再像以前那样纵容,这辈子都别想摆脱他们。”她笑着转移话题:“刚才我说的那个名字怎么样?贺归远,意境开阔深远,或者是贺随川,与州州的贺池州很般配,一看就是兄弟俩。”
“都挺不错。”叶倾星道:“你说我当时给闺女取名字怎么没想起来翻翻古诗词呢?”
“说明你笨呗。”窦小薇为了给孩子取个好听的名字,把唐诗和诗经都翻遍了。
四个月做B超,医生说她肚子里的是个男孩,窦小薇本人更希望是个女孩子,生个男孩万一像贺际帆那样长大了处处留情,她这个当妈的可能会把他撅吧撅吧塞回去重造。
晚上贺际帆回来,窦小薇在饭桌上把婶婶打电话来要钱的事告诉他,最后问:“你说会是谁把我们结婚的事传去老家的?他们在京城这边并没有什么熟人。”
贺际帆笑道:“我们结婚的事又不是什么秘密,你堂哥和堂嫂在京城待了那么久,有一两个联系的人知道我们的婚事也不奇怪,别多想,以后老家再打电话过来,你别接就行,他们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窦小薇也不是怕叔叔婶婶做什么,就是拉家常说出来而已。
点点头,她说:“我已经把那边的号码全都拉进了黑名单,以后他们也打不进电话。”
接下来的两天,窦小薇的手机确实没再接到老家那边的电话,她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却在第三天,婚礼的前夕,门卫打电话过来,说她有亲戚在门口。
看着可视电话屏幕里那三张熟悉的面孔,窦小薇心里五味杂陈。
窦父窦母带着淼淼过来了,京城十月份的天气已经转凉,这两天又下着雨,气温更低,老家那边天气还挺热,窦父窦母来时也没弄清楚天气,穿得单薄,淼淼也是,短袖小T恤和短裤,冷得小嘴唇都乌了。
窦小薇让他们进来。
州州看见淼淼,表现出很浓的兴趣,他现在已经不像以前那么怕生,把自己的好吃的好玩的都拿给淼淼。
淼淼傲娇地无视州州,一个劲地想要窦小薇抱。
窦小薇顾及着肚子,喂淼淼喝了点热水,轻声细语地哄了好久才哄得淼淼到一边跟州州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