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他一个问题没答,反问她。
“你管我在哪?”她没好气地答,“你在哪?叫谁给你开门?跟谁约炮不小心发我手机上来?”
生气了。
刁琢:“除了你,我跟谁约过?”
“少来这套,空口无凭。”巴云野反驳,压着一肚子火,感觉自己就是一名即将上阵拼杀的战士,长矛竖起,直冲敌军。刚准备进攻,就听他把孟小爱到工区找他的事说了一遍,诧异非常,半天没反应过来,“——你打不通我电话,以为我在喀什等你,屁颠屁颠去了,又灰溜溜回去?”
“把那些形容词给老子去掉……来回一百多公里,白跑一趟。”电话里除了刁琢的声音,有机械的声音,还有石块滚落的摩擦声,看来他跑段冤枉路后,又投入工作的怀抱。
巴云野愕然,心中愤懑渐渐淡去,“你……把人家晾酒店里?”
“你的意思是……我该打一炮再走?”
巴云野不自觉脑补一下刁琢和孟小爱……她一阵头皮发麻,鼻腔一热,差点没流鼻血。她捏捏鼻子,“那个……我是说她一个人去找你,怕又搞出什么失联失踪的事,一会儿警方来找,你这位‘刁师傅’全国出名。”
他轻轻哼了一声,“既然我对她没那个意思,多留多说都是互相浪费时间。”
“她没哭吗?”
“哭。”
“你呢?”
“我没哭。”
这不是废话么!巴云野哭笑不得,“你太不照顾女孩子的感受了。”
“我照顾她的感受,谁照顾你的感受?”
巴云野卡壳,明知他的处理虽然残忍但对大家都好,尤其对她,绝对没得说。嘴上,结结巴巴地说:“至少……请她……请她吃顿饭?”
“她来是为了跟我吃饭吗。”钢铁直男直来直去,说的都是大实话。
巴云野心情好起来,忍不住取笑他:“也是,在浪费一百多块汽油的前提下,请一顿饭等于又浪费一百多块汽油。”
“你负责赔偿我。”
“跟我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