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是个算命先生。
楼听之拉着容铃上前,蹲在男子的面前。
“先生,我们这要卜卦。”楼听之说。
只见男子缓缓的抬起了头,容铃大吃一惊后又迅速恢复了正常。
“夜星,怎么哪儿都有你呀?”容铃觉得真是奇怪了,想找夜星的,找也找不到,而自己这不想找他的倒是能频繁的看见他。
“你怎么还没回去?”
夜星开口第一句,给容铃问迷糊了,苦笑一声问,“我应该回哪儿去?”
夜星看了一眼楼听之,没再搭容铃的下茬。
“你们认识啊?”楼听之几乎难以想象,她暗道容铃的关系怎么能这么广,居然和谁都能掺和上一脚,何况容铃现在啊脸上还遮着面纱呢,而这个算命先生却仍然能认出来,那他们的关系一定不一般呀。
“那倒不是,我在之前就找这位夜先生算过卦了。”容铃说着,凑近楼听之的耳边,低声道:“这人算的不准,你别信他。”
容铃以为自己的声音已经压的很低了,没想到还是被夜星给听见了,他抬起头问道:“容铃姑娘,我与你应该没有过节吧,你怎能如此抹黑我呢?”
“没有没有,夜先生算卦特别准,特别准!”容铃这句话确实是真心的,刚才跟楼听之说的完全是开玩笑。
就北城那件命案,夜星只动动手指便能知道一清二楚,这事容铃当时不相信,但后来越想越玄乎。
“那请夜先生为我算一卦行吗?”楼听之顿时来了精神头,像个等嫁闺中的小女子,温柔的像一滩春水。
“姑娘算什么?”
“姻缘。”
夜星只看了楼听之一眼,便道:“姑娘的姻缘不是已经定下了吗?”
接触到楼听之惊讶的眼神,夜星继续往下说:“你们两家门当户对,喜结连理,是美事一桩,更是好事一件。我送给姑娘一句话吧,知道风筝吗?适当的松松线,则能飞更高。”
“厉害啊夜先生。”容铃竖起大拇指,夸赞道:“我觉得这世上的事你好像都看透了。”
“可这并不是一件幸事。”夜星的语气不悲不喜,淡的像六月的天,沉闷无风,他突然直视着容铃,眸中仿佛又成了漫天星河。
“你的眼睛,好像和我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不一样了。”容铃清楚了记得,第一次见到夜星,险些被他的眼睛勾走了魂,可如今,她没有一丝想走神的感觉。
容铃扭头看向楼听之,而此时的楼听之就像第一次看到夜星眼睛时的自己,正痴痴的盯着夜星的眼睛一个劲瞧。
“我以为你已经回去了。”夜星没有要解释眼睛的意思。
“我不想回去。”
“为什么?”
“那不像是我的家,它更像个牢笼,要紧紧的关住我。”将军府就像一座山,每次提起来的压迫感都让她觉得难以喘气。
“你迟早会回去的,因为你的根属于那里。”夜星并没有说出什么劝说的话,他的语气很肯定,所有事都好像已在他的预料之中。
“你为什么这么在意我回不回去?”容铃问。
“其实你落到如今地步,有我的因素,怪我当初不该多一句嘴,时间虽然可以抹去一切,但人心,要比时间更难琢磨啊。”夜星说罢,起身握住他的旗帜,说着桥往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