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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婆婆03（第4页）

蔡三娘吐出嘴里的白萝卜，斜睨他：“四文，我买二十斤。”

“五文已经很便宜了。”

“三文，我买三十斤。”

小贩犹豫了一下：“四文钱卖你。”

“两文，我买四十斤。”

小贩又犹豫了一下：“我再便宜你一文钱，三文。”

“一文钱，把你家的萝卜都给我包起来。”

小贩琢磨了一下：“你把我的摊里的东西全部买走，一文钱一斤的萝卜给你。”

蔡三娘打量了他摊里的东西，有玉米蘑菇青菜还有沉死人的白萝卜，阴沉一笑：“全部一文，全部打包。”

客人爽快，小贩也不墨迹：“成交。”

蔡三娘给了钱后，指了指身后的儿媳妇：“全给她。”

小贩犹豫，这个小娘子提着这么多东西，沉甸甸的白萝卜还能提得动么。

琼琚指了指他身后的麻包袋：“全部装那儿，给我。”

现在的女人都这么干脆呀。小贩装好后，拽了两个大麻包袋累得气喘吁吁：“里头全是大萝卜，你拽得动么。”

琼琚把三个麻包袋叠起来，一根麻绳捆绑住，单手扛起，高举头顶，走了两步，回头跟目瞪口呆的小贩说：“谢谢。”

在前面卖鱼的蔡三娘指着最肥美的大鱼，“杀得干净点，我满意了就挑十条大的回家。”见卖鱼的磨磨唧唧，还盯着她身后张大了嘴巴，她回头一看。

嘴巴也张大了。

儿媳妇一手扛三个有重量的麻包袋，另一手提八十斤肉和五十斤青菜，走得稳稳妥妥。身上华衣已经被菜市场的污水溅脏，脸上依然挂着明媚的笑容：“婆婆，还要买什么。”

蔡三娘问：“儿媳妇，你要再提三十条鱼，累不。”

“不累，三十条鱼嘛，小意思。”

“呵呵，婆婆也知道是小意思，所以就不买鱼了，咱们去买点有分量的东西。”

卖鱼的递给她一条刚杀完的鱼：“特别干净，不信你检查。”

蔡三娘嫌弃退后一步：“包好，都给她。”

卖鱼的把鱼用草绳捆好，递给琼琚：“姑娘好力气。”又冲蔡三娘说：“马夫人娶了个这么好媳妇，好福气。”

“给你钱，磨磨唧唧的，怪不得你家的鱼没人买。”

见蔡三娘面色不愉，卖鱼的没再说话。

琼琚跟着婆婆走了一会儿，路过回春大药房，说：“婆婆，我想进去找王大夫。”

“看病呀，好呀。”儿媳妇扛那么多东西终于累了，蔡三娘有种迟到的愉快之感：“你快去呀。”

“我没病，听管家说王大夫医术高明，又是第一个替相公治病的人，我去问问他相公的病情。”各种蔬菜被丢到地上，琼琚把鱼给蔡三娘递过去：“婆婆先拿着。”

蔡三娘提着鱼垮下嘴角。

不稍一刻钟，琼琚飞快回来，把东西重新扛好。她脸挂微笑，连一口大气都没有喘。蔡三娘决定不再心软，雄赳赳命令她：“你跟我来。”

古董店内，一个上百斤的花瓶被两个小伙计合力搬到琼琚面前挡住她的视线。掌柜眉眼弯弯：“马夫人呀，本店包送货上门。”

“不用。”蔡三娘指着花瓶后的琼琚，哼了哼：“我媳妇力气大，这种玩意儿小意思。”

“这可是古董，万一”虽然货物已经卖出去，可要是被打碎了，掌柜也是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