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金陵,在他之上的也就一个窦良锋罢了。
但他毕竟没有选择的权力。
而且地方为官这三年多,与底层的百姓接触的多了起来,心中的责任感也日渐强了起来。
如果说他以前科举、做官都是为了让家里人过好日子,那现在,“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这样的豪情壮志有时也会在他的脑海中闪现了。
换作以前的他,读起这种话也就当时内心激荡一下,过后就毫无感觉了。
随着地位的不断提升,他的心就变了,变稳了,变深了,也变阔了。
这种感觉,没有过切身经历的人是很难理解的。
他想看看,凭借他自己的能力,能将大凉改变多少,能造福多少平民百姓,能在史书中留下多少属于他的足迹。
他还年轻,有足够的时间去一步一步的努力。
合上文书,宁砚笑道:“清墨在这里贺喜太守大人了。”
窦良锋开怀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同喜同喜。
清墨,如此喜事,怎么能不浮上几大白。”
说着,窦良锋扬声吩咐门外的仆从。
“来人啊,去上一壶好酒来。”
宁砚出声婉拒道:“大人,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喝不了酒,内人也不喜我饮酒。”
“欸~今天高兴,你就喝上一杯,这样总不会醉吧?至于弟妹那里,要是她生你气了,你就告诉我,我亲自去给你说和去。”
见窦良锋兴致高的不行,宁砚也不好再拒绝,就硬着头皮应了下来。
最后,说是只让宁砚喝一杯的窦良锋硬生生让宁砚喝了四杯才罢休。
结果一上午的时间宁砚就晕乎乎的睡过去了。
午时过后才醒过来。
冀张弛等宁砚醒来后,就将他早已经整理好的公文给宁砚送来。
公文不多,再加上处理的顺手,没用多久的时间宁砚就全部处理完了。
宁砚放下笔后问道:“今天就这么多?”
冀张弛回到:“就这么多。”
“太守那边有事情吗?”
“也没有。”
闻此,宁砚将帽子一摘,起身伸了个懒腰。
“既然完了,那我就放衙了。
你要是没有其他事了,也就早早回去吧。”
正说着,宁砚想起了他不日就要离开金陵的事,便交待道:“我这段时间就会离开金陵回京述职,不出意外就不再回金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