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致算过,准备银的数额不得低于兑票印制数额的十分三,这样才不会出现兑无可兑,票多价贱的情况。”
宁砚说的不快,一是为了让这些人便于理解,而是他需要将脑海中的一些现代术语换成他们能听懂的。
就比如他刚才说的那句,用专业术语来说,就是发行兑票必须要有准备金,准备金不能少于发行量的十分之三,不然就会发行过多,导致通货膨胀,货币贬值。
“如果你们想经营兑票铺,可以用一分的银钱来换取官府印制的两分兑票。
领到兑票之后,你们可以如之前一般使用,但同样,铺内现钱不得少于手中兑票的十分三。”
“之后多出的现钱,你们可以自行使用。
或用于商,或用于贷。
但有一点,官府需要派人进行监察。
不过你们放心,你们做什么官府不会插手,监察只是为了确保无误罢了。”
这么做就有点像中央银行与其他商业银行的关系。
宁砚这么做无非是因为凭借金陵府衙的力量根本办不起规模大的兑票铺。
虽然府衙有征税的权力,但所得大部分都会运到上元府,以免地方财粮过多,滋生叛乱。
就余下的那部分钱财的动用,他也得先上书朝廷,得到允许之后才能动用。
他要想将兑票铺办大,大到足矣影响其他州府的程度,还须得借助这些商人的力量。
他们手中有钱,完全可以当做准备金的来源。
只要印发兑票的权力掌控在官府的手中,再对他们加以监察,他们就出不了多大的乱子。
“大人,能否容我们回去商量商量,这一时片刻的草民也想不出个答案。”
宁砚也知道事情牵扯巨大,现在要不出个答案,便点头道:“好。
我给你们两天的时间考虑,考虑好了来府衙找我。
你叫什么?”
宁砚指了指说话最多的那名商人。
“草民汪营。”
“汪营,到时候就由你代表你们四家兑票铺来找我。”
“草民遵命。”
等宁砚从酒楼出来后,冀张弛跟在宁砚的身后,出声问道:“大人,你说他们会答应吗?”
“为什么不答应?”宁砚好整以暇的说到。
“我已经明着告诉他们了,要么等着官府查封兑票铺,要么加入的官办兑票铺来。
二者一比较,选什么还用想?”
“我给他们两天的时间,无非是让他们回去盘点一下,还清兑票铺目前的账后,他们还能拿出来多少钱来置换官办兑票铺的官票。”
“下官明白了。”
正有些,不知道宁砚看到了什么,停下脚步后回头对冀张弛说:“行了,今天也忙完了,你就自己回家去,我还要在街上走走。”
冀张弛没走几步,就看到刚才在酒楼中侃侃而谈,从容大方的审判史大人蹲在了街头小摊前,手里拿着一双绣花鞋,正在问价钱。
不用问,冀张弛就知道宁砚是给陆秋歌买的。
不由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