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要询问的吗?”依旧是那个早晨给宁砚介绍内阁的侍读学士祝涛卓朝宁砚走了过来。
宁砚正想说没有时,猛地想起了紫宸殿中见到的那个女人,便问道:“今天紫宸殿纱幔后坐的那个人……是谁?”
“那是温侍诏。”
祝涛卓回答道。
“你坐下,听我慢慢与你说来。”
待宁砚坐下后,祝涛卓才继续道:“温侍诏是温家后人,温家是先帝时期大凉水师的统帅家族,一直驻守沿海抗倭,满门忠烈。”
“家中男儿均因为抗倭战死沙场,女儿为巾帼英雄,同样不遑多让,最后只留下了温侍诏一个孤女。”
“当今太后与温家主母有过情谊,怜温侍诏一人孤苦无依,就让陛下将温侍诏认作义妹,接进宫中带在身边养着。”
“温侍诏虽然为女子,但其才智与心智却远超男子。
在她的多番请求之下,陛下将侍诏的位置给了她。”
“是以温侍诏可以借着誊写语档、圣旨的名头聆听朝政,甚至有时陛下还会专门问她一些朝政之事。
如果不是女子身份的原因,内阁很可能就有温侍诏的一席之地了。”
“原来如此。”
宁砚点了点头。
这温侍诏也是一个奇女子了,能在一个古代男尊女卑这个一个大环境下冲破层层限制成为一名女官,自身能力绝对不容小觑。
因为曾经性别的原因,宁砚对这个温侍诏无比的欣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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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二日,皇帝亲耕。
宁砚作为内阁侍读学士在随行的官员行列之内。
御辇在中,在羽林军的护卫之下,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东郊而去。
上元府偏北,田地多以旱地为主。
小麦在九十月份种下,临近立春已经都长出了苗。
远远望去,一片绿生生的,霎是好看。
宁砚想着等下次休沐可以带上陆秋歌来这里走一走,心情都会好上很多。
也有很多空出来的田地,这是留着种粟,也就是小米,以及其他没到时间的作物的。
宁砚等人在田边就停了下来,萧旻则是在一个老农的领路下提着衣摆进了田中。
不远处礼部的人已经备好了牛和犁。
“陛下,请。”
一名七品县官牵牛,皇帝扶犁,礼部尚书撒种。
这是大凉朝开国帝王定下来的礼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