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上这事,他是一肚子气没地儿撒。
姜琬拱手执礼:“何大人何出此言?”
上次的事是太子借了何稳的手,这次,他并没有打算拿他当刀使啊。
难道出意外了。
“哼,姜大夫,本官不就关了你一夜而已,没缺你吃的,没短你喝的,”何稳捋着胡须鄙视他道:“你搬出宗府小姐就罢了,竟还唆使陈相到陛下哪里去告状……姜大夫,你可真是手眼通天啊……”
“嗡”的一声,姜琬的脑子险些炸了:“何大人,您说什么?”
陈遂搅合进来干什么。
他心中警铃大作,怎么想都觉得陈老狐狸在下套,挺没安好心的。
何稳不屑地道:“姜大夫果然是个能人,不声不响的,便成炙手可热的后起之秀了。”
讽刺之意甚浓。
姜琬没心思计较他什么态度,道:“在下与陈相来往不多,何大人是误会了什么吧。”
何稳:“陈相亲自向陛下保你出来,并弹劾本官糊涂拿人,姜大夫倒是说说,这有什么可误会的。”
姜琬更头疼了:“何大人只是谨慎,昨夜的事并无不当之处。”
何稳的气还没消:“姜大夫不用花言巧语,本官看人十分准,阿谀奉承、投机取巧是条捷径,不过,上去的快,摔下来的也狠,你好自为之。”
“多谢何大人指点。”姜琬面对他好似没脾气一样,心不在焉道。
他现在发愁的是陈遂。
“姜大夫慢走,本官还有事。”
姜琬转身走了两步,这才想起有事要问他,又厚着脸皮道:“何大人,裴姑娘的事,需要在下的供词吗?”
这就没他是事了?
太反常。
何稳睨着他半天:“姜大夫,拜你所赐,本官明日就离京出任广西安抚使了。”
姜琬:“……”
震惊之后,这话他嚼了嚼,大概猜测,以何稳事无巨细的性子,一定从裴澄身上找到了什么不可以外传的东西,所以,皇帝得知后,只好打发他离开京城,暂时把这事儿平息下去。
广西之远,似乎有流放之意。
姜琬再无话可说,只好带着满腹疑问辞了他出来。
姜徵早带人在外面候着,一见了他,悬着一夜的心总算放下来:“这次托宗小姐的福,你总算没遭大罪。”
昨夜一家人都没睡,煎熬的什么似的,要不是后来宗小茹想法和姜琬见了一面,他们可算束手无策了。
姜琬俊脸绯红,不大习惯长辈提到她:“亏得父亲和姐姐想起去找她来,叫你们个个为我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