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弓箭手,弓箭手,人在这里。”
是何稳的声音。
裴澄登时怔在原地。
姜琬更是双眼一闭,心中长叹,玩完了。
何稳四平八稳地走到二人面前:“姜大夫,本官早就觉得你上次在朝堂之上言辞闪烁,果然,你竟和这叛臣之女有勾连,来人,带回京兆尹,详加审问。”
姜琬:“何大人难道不问问下官是不是被挟持的?”
何稳冷哼一声:“姜大夫,你逃不了干系。”
上次早朝,他在裴澄这件事上栽了个从未有过的大跟头,回去细细想了几日,又着人暗暗打探消息,很多事最后都引到了姜琬这里,这账,也该算清了。
***
姜琬和裴澄被带到京兆尹府衙的消息同时被送到宫中与太子府中。
皇帝尚未就寝,听闻奏报,道:“命何稳详加问询。”
那太监要走,他又交待:“不要动刑。”
大约是顾玠那件事之后,他一直心有愧疚,所以这次对姜琬格外有耐心,不相信他会和裴澄有什么勾结。
“陛下,姜大夫是太子的人,是否交由太子府审问?”太监临退下前又想起一事。
皇帝沉思道:“明日上朝再说。”
太子府的眼线不少,说不准这事儿早知道了。
“陛下,太子进宫了。”话音刚落,一名小太监匆匆来报:“陛下,要见吗?”
皇帝温和道:“传。”
太子披着紫锦裘,在烛下映的更加面白如玉:“父皇。”
皇帝起身:“可是为姜琬的事来的?”
太子坦然:“是,父皇。”
皇帝屏退左右:“这事儿,朕和皇儿都不要插手。且看他如何开脱。”
“父皇。”太子蹙眉,犹在衡量要不要把当日他和姜琬合伙,利用何稳的事儿说出来。
皇帝摆摆手:“他若不能全身而退,留在太子宫中就用处不大了。”
他决意要摸摸姜琬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父皇。”太子浑身一凛:“父皇为儿臣操的心太重了。”
前日,他在皇后的寝殿中似乎瞥见神医闵落的身影,可皇后说自己没病,那么……他不敢想,更不敢问,皇帝明明看上去身体康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