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姜如玉黯然道:“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他对我,还是没有分毫心思。”
姜琬不知怎么劝她,默然不语。
情之一字,于他,也说不上来个通透。
***
夜色将将染上,姜府的门便被敲开,顾玠被送来了。
他鬓丝若霁,唇薄透红,玉骨丰姿,深沉的瞳眸之中看不出来经历过风霜,一如从前那般淡然。
姜母早就在院子里站着,送走太子府的人,一把拉着顾玠的手:“我可算见着你了。”
许是怕顾玠伤感,她克制的很好,是笑着说的。
其他人见姜母一副笑脸,都收了悲戚的神色,有说有笑地把顾玠接了进去。
到了堂屋,顾玠跪在地上给姜母磕头,又给姜徵夫妇行礼,举手投足还是大家公子的风范,不像受过多少委屈的样子,让人愈加刮目相看了。
荣辱不惊。
姜琬在心里想道,他日时来运转,顾玠挺过这道关口,必能有一番不小的成就。
也难怪姜如玉会看上他。
落座后,顾玠对姜琬道:“一直以来,都没找到机会恭喜琬表弟高中又高升,这次,一并贺了。”
坦坦荡荡的,没有眼红之意,只有诚心的祝贺。
姜琬喜欢他这样:“多谢表哥。”
“顾表哥,喏,你还少说了一件事,我哥他很快就要迎娶宗家小姐了,你可不能装作不知省去礼金哦。”姜如月笑嘻嘻插了一句嘴。
说完,她还对姜琬挤了挤漂亮的杏眼。
姜如玉也跟着笑道:“是了,哎呀,说好了,顾表哥你可不能给的多了,我和如月妹妹没多少私房钱,多了拿不出来。”
姜琬:“。。。。。。”
唯女子最难养也。
古人诚不我欺。
她们一闹,姜母也来劲儿了:“琬哥儿娶媳妇,可是你们小辈里第一个大喜事,你们谁给的礼钱少了,他都记着仇呢。”
姜琬:“。。。。。。”
您老人家这么补刀真的好吗。
“琬表弟,恭喜啊。”顾玠淡淡一笑,算是表态。
姜琬的脸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