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也是真心的。
所有百姓齐声欢呼,人们对于这位新任女君,更加的看重了。
四皇子往边上站了站,他不是很能适应太过热烈的气氛,只想着这一切快些结束,他便可远走。今年清明已过,还有一座坟等着他去看一看,上柱香。
在他边上站着的就是白惊鸿,原本看着白鹤染,为这个妹妹骄傲。这会儿见四皇子往这边挪了挪,她便也跟着挪,始终与四皇子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君慕息觉得白家这位大小姐真的跟从前一点都不一样了,虽然从前他与并非与白惊鸿有过接触往来,但都住在上都城里,听还是能听说一些的。这位大小姐虽不是那种见到他们几个皇子都恨不能扑上来吃了的性格,但总也不至于自觉到连站一站都要刻意保持距离。
他又想起白惊鸿说的过的话,她说她残花败柳,一身污浊,自己都嫌弃自己,不配与他站得过近。这是他这一生听过的最卑微的话,却是出自白惊鸿。
心头忽然起了倾诉之意,于是侧了头同她说:“你觉你不堪,其实我也没比你强到哪里去。世人都说我不沾凡俗,与世无争,却不知我负恨数载,一朝得报,却也一脚踏入无间地狱。她将人间烟火生生变成炼狱深渊,我身陷其中,跌撞不出。你有过那样的经历,所以你最知那有多苦,也所以,我见到今日的你,便能看到昔日的我。”
白惊鸿猛然抬头,似受了惊吓,嘴巴都张了一半。
她能记得从前住在上都城时,听到的人们对于这位四皇子的评价:东秦四皇子,是最最不能觊觎巴望之人,比之九十两位殿下更甚。九殿下冷若冰霜,但只要鼓起勇气,惦记一下还是可以的。十殿下一身邪气,女子近其三步之内必遭一脚踹出,但只要离他远一些,偷偷摸摸看上一眼也没有太大问题。
却偏偏四殿下不行,四殿下身上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生人勿近气质,很多时候能让人觉得多看一眼都是对他不敬,是为亵渎。想跟四殿下说上一句话,比跟九十两位殿下说话还难。
所以她从前觊觎过十殿下,也幻想过九殿下,却从来不敢打四殿下的主意,更是想都没想过,有一天四殿下能主动与她说起自己的事。
这种事应该算是隐私了吧?却为何要说给她听?又为何挑在这个时候?
白惊鸿脑子里乱糟糟的,想回问一句,却不想就在这时,原本尽是恭请女君登基的声音中,竟起了异乱……
第1251章到底是什么人?
异乱是从人群后方而起的,但那只是开始,很快地,人群中间也开始异动,再到前方,接近白鹤染站的位置也有兵器被抽出的声音。
剑芒在月光的照射下频频闪动,很快就有百姓被刀剑所伤,发出痛苦的哀嚎。
白惊鸿吓了一跳,一时间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四皇子君慕息下意识地向一侧挪腾脚步,想都没想就用自己的身体将白鹤染完完全全护在后方。只是随他一起来护白鹤染的,还有他的十弟,十皇子的法子更直接,是一把将小姑娘揽到了怀里。
君慕息回头看看,便发觉自己这一护实在多余,心里头说不出是失落还是个什么滋味,于是默默退开,想了想,扯了白惊鸿一把,低声提醒她:“要小心。”
白惊鸿顾不上自己小不小心了,只一门心思去看白鹤染,同时开口大声提醒:“阿染千万留神,快快进宫里去,不要在外耽搁!”
君慕凛也觉得她不应该再在外头耽搁,宫里已经处理妥当,没有比皇宫更安全的地方了。
可是白鹤染不愿意,她就想看看突然作乱的这些都是什么人。于是掂着脚瞪大了眼睛去瞅,入目的是一道道刀光剑影,和不时被挑起来的血ròu。
是她疏忽了,她揪着君慕凛的衣领子大声地道:“是我们疏忽了,这凤乡城对咱们来说是陌生的,我们根本不知道有什么人潜藏在城里,也根本不知道这些年淳于傲还做过哪些部署。忠于他的一定不只有暗哨和亲兵,还有死士,对,就是死士,一位国君身边怎么可能没有死士。死士是会报仇的,即便主子已经死了,他们依然会贡献自己的生命来替主子做事。君慕凛,你知道起乱的会有多少人吗?我们是不是害了凤乡的百姓?”
君慕凛亦眉心紧锁,这个问题他回答不了,他也不知道起乱的会有多少人,但是他不认为那些人会是淳于傲的死士,因为白鹤染所指的忽略他并没有忽略。这几日他几乎把凤乡城给翻了个遍,不会再有淳于傲的余党了,所以眼下作乱的这些人,很有可能是除了淳于傲之外的另外一股势力。那会是谁呢?
他百思不解,却也没有迟疑,立即下令清剿,同时也有言出:“保护百姓,不得再伤一人!所有伤者全力救出,送入宫中交给医官!”
于是,手下之人尽出,有对敌的,有抢救受伤百姓的,一时间,场面十分混乱。
可惜人手还是少了,他从多花赶来,身边带着的不过就是落修、默语和冬天雪。白鹤染这边有剑影帮忙,再加上暗中带着的五名暗哨,如此这些人应对眼下危机明显不够。
四皇子君慕息已经飞身而起,腾空时,折扇不知从何处取了出来,折扇一出,扇骨间的暗器也随之离扇而去,纷乱中打中冲得最近的两人。
可是仍止不住乱势,起乱的人太多了,一百不止,最少得有三百。
白鹤染咬咬牙,“一起上吧!总不能就这样干看着!”说完,扭头冲着白惊鸿喊,“带人回宫,你熟悉皇宫,带着受伤的百姓和我们的人都躲到皇宫里去。”说完,又运了内气朗声道——“所有人听着!不要慌,撤至道路两侧,不要聚集,不要站在中间,将道路让开,避免不必要的伤亡!所有人,立即执行!”
她还不是女君,她还没有登基,但是这一声运了内力的呼喝,却让人不由自主地就听了她的话。所有百姓都往两边撤了去,皇宫门口的道路很宽,这么一撒就将一片空地给撤了出来。作乱之人没有了百姓掩护,一下子就暴~露在人们的视线下,这一露出真容人们就更惊了,有百姓惊尖一声:“怎么是你们?许昌,是你?你什么时候会弄刀剑了?”
接二连三地有人被认出:“易姐姐,你疯了吗易姐姐?我们是好姐妹呀,你为什么要拿刀砍我?”说话的是个小媳妇儿,手臂还流着血,但只是外伤,不算重。
“张屠夫,杀猪的刀子你用来砍人,谁给你的胆子?这是为什么?”
“刘掌柜,你有何不满可以说出来,不至于动刀剑。”
怪不得看不出究竟来,这些人根本不是外来者,全部都是凤乡城的居民,是跟退到两侧的那些人一样的凤乡百姓。可是这些百姓是从什么时候起玩起了刀剑呢?又是因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起乱,兵戈相向?
终于,站在中间的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