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灯才注意到,乾荒的手上还拿着另一个食盒,明显就不是给自己的,果然,转身便进了隔壁的牢房。
看着自己破碗里面的白米粥和炒素菜,白灯顿时就感觉到了一丝委屈,扒在栏杆处撇着嘴的伸长了脖子,看着隔壁的牢房,跟身旁的胡嘉抱怨着。
“不是,兄弟,不同牢房的区别这么大的吗?我喝白粥她吃小灶?凭什么啊?我也想要吃大理寺卿的小灶,嘤嘤嘤。”
胡嘉被他这姑娘家家的装腔作势恶心的不行,无奈的白了他一样,将白粥放在地上,无情的说道,“嘿嘿嘿,想啥呢?那位,可是未来的大理寺卿夫人,你嘞?”
白灯咬着手帕不说话了,肩膀一抽一抽的,胸腔里发出“吭吭吭”的声音,看起来十分失落的模样。
别说,若是普通的老爷们儿做起来这种动作和娇气的模样,可能还真的令人恶han不已,可是白灯的脸无疑给他加了不少分数,妖娆妩媚的模样不似男子,反而无比的动人,如同一个小妖精一般,眼睑下的泪痣也楚楚动人不已。
一旁的胡嘉和胡伟浑身打了个哆嗦,被自己的内心给吓到了,连忙锁上了房门赶紧离开。
魏若水早已经熟悉了乾荒每日的亲自送饭,看他来了,也停下了手里的整理,拉着他的袖子,兴致勃勃的凑到桌前与他分析着。
乾荒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压抑下自己的嘴角,认真的看向桌子上的“鬼画符”。
“这是什么?”
“这个,就是太子妃案件的所有线索!我昨日跟白灯谈了一下,总结出来的!”
魏若水的双眸亮晶晶的,仔细的跟乾荒解释着昨日的信息量,一步一步的说出来,却看到对方的脸色越来越黑。
“基本上······就是这些。”魏若水看着对方的脸色,有点拿不定注意。
这太子妃案恐怕是不好办了,牵一发则动全身。
且不说楚家和太子府的关系,单是这事关皇家血脉的问题,不论到了谁那里估计都是掉脑袋的事情,对外公开是不可能的了,但是两个审案的知情人却难以掩盖知晓的事实,会不会······最后被人杀人灭口啊?
魏若水害怕的吞咽了一口口水,却看到乾荒黑着脸的看着她。
“所以说,你昨天晚上,一个人,去白灯的牢房,跟他谈了整个案子?”
乾荒压低的声音十分危险,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愤怒。
“对······对啊。”魏若水看着再一次掌握错误重点的乾荒,不知道对方到底在纠结什么问题。
“······呼”乾荒深吸了一口气,有点不耐烦的将手里的食盒放在了桌子上,向着魏若水走进了几步,将她一下子抵在了桌子与墙角之间。
“啊!”
魏若水慌张的后退,一个腾空,只感觉到腰间有一双手钳、制住了她,将她一把抱上了桌子,呆愣愣的坐在了桌子上。
两个人的视线,终于平行。
魏若水慌乱的向后靠靠,耳尖早已经通红的手足无措,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到了这个大理寺卿。
“所以说,你一个未出嫁的女子,居然孤身一个人的在男子牢房里呆了一夜?”
乾荒认真的看着对面的魏若水,脸色不虞,浓浓的酸味都已经快要溢了出来,将魏若水堵在桌子和墙之间,动弹不得。
“没······没有一夜,就不到两个小时而已······”魏若水弱弱的说道,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的就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