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书是不存在的,他也不可能真的给我拿。
港口afia的人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工作,整天忙东忙西脚不沾地,我不好意思继续劳烦太宰,但那段视频带给我的冲击力太大,要走出这道门实在是需要勇气。
于是等他去忙工作后,我就罩着被子走进了客厅里,用电视来打发时间。
按动遥控器,画面跳转到了美国青少年网球选拔赛的实况转播上。
绿色小球飞过球网,被选手用力击打。
看久了之后我忍不住感慨,这才是打网球的正常方式啊。
冰帝的那叫什么,叫斗法
没过一会儿,太宰从其他房间里出来,发现我还赖在这儿时有些诧异。
这个时候,电视里刚好响起解说的声音“让我们欢迎下一位参赛选手,来自日本的越前龙马”
我关掉了电视。
为了证明自己不会白吃白住,我伸手摸了下腰包,掏出一个小物件递过去“给你的,恭喜升职。”
躺在手掌心里的是一支莳绘钢笔,上次和加澄一起去秋叶原买的,挑花样挑了好久,谁知道还没捂热就得送出去
太宰拿起钢笔,我抓住机会说“收了我的钢笔就得同意我留下来啊,直到晚上为止,不然我没脸出去见人。”
只见太宰扬起嘴角,薄唇微启“乐意之至。”
午餐是外卖拉面,裹着被子吃不现实,我只好从“龟壳”里爬出来,捂住脸走到桌子边。
太宰完全不受影响,该吃吃该喝喝。
我拉开椅子,掰开筷子,一边遮住上半张脸一边吸溜吸溜。
戴着美瞳睡了一晚上,眼睛像是被蒸干了一样生疼生疼的。
面吃到一半的时候,我实在忍不住了,挪开手揉了揉眼睛,与此同时瞥到了太宰手背上的抓痕。
“怎么回事儿”我问他,“被狗挠的”
太宰回答得很快“被你挠的。”
“”
“昨晚你醉得太厉害,本来想好心帮你冷敷一下,谁知道手刚刚伸过去就被你一爪子挠过来,疼得我眼泪都出来了。”
说完他还苦了下脸,完美还原当时的表情。
冰敷的话必须先把我的头带取下来,可头带恰好又是我的命门,在根部待了那么久,睡眠状态下的应激反应早已形成,太宰想要取下它那肯定会被我攻击。
我哪敢说话。
就在气氛变得愈发沉闷时,太宰又开口了“说起来,一藤对昨晚的梦话还有印象吗”
我吸溜面条的动作一下子就停了,含糊不清地问“我说啥了”
“除开背了一晚上的英文单词外,还有一个名字,”太宰看向我,语气有些意味深长,“宁次哥哥。”
心脏在这瞬间紧缩了一下。
“还记得以前你跟我说过的故事吗你想找你的哥哥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