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师太白
飞熊口中这道雄厚的声音直入吴祸耳中,一时间他觉得脑袋嗡嗡直响,尽管刚才已经猜出来这名铸剑师的名字,但从飞熊口中说出来,依旧让他的心中震惊了。
没想到铸制宫、商、角、徵、羽这“五律剑”的还真是诗佛王维,那《剑门玄步》中的诸多招式现在看起来也都行得通了,那名喜音律的铸剑师也都行得通了,只是诗佛的一些生平事迹看起来有些行不通,尤其是诗佛在朝中任官的时候。
在朝中任官?后又常居终南山?会不会当时王维也是隐匿在庶民区的上古遗民?
“还走不走了?不走待会儿你自己过去啊!”
飞熊那股雄厚的声音传了过来,他看到吴祸呆滞的杵在原地,眼神之中流露出些许不耐烦,他不知道吴祸心中在想些什么,更不知道刚才他提到的那个人在吴祸的认知中是那么出名。
原本在飞熊身上酣睡着的小猫熊听到了飞熊这个叫声,还未待吴祸做出反应,就一骨碌从飞熊的身上跳了下来,蹭蹭两下便爬到了吴祸的肩头之上,随之便用一种鄙夷的目光看着飞熊。
“要不你先过去吧,我还有些事儿没有想明白,等会儿我带着小猫熊跑过去就成。”
吴祸略显呆滞的望着飞熊,心神还没有从刚才震惊的思绪中拉回来。
飞熊慌忙摇了摇头,额头上的三把火被晃得乱颤,就像是真的烧着了一般。
“我在这等你一会儿也成,哎?不对,有啥事儿你不能在我背上想吗,况且想不明白的师兄也能为你解惑不是。”
吴祸想了想,好像还真是这么个理儿,便从地上一跃而起跳到了飞熊雄厚的后背上,两只手抓住了飞熊头顶上的两支异角。
吴祸平时单独一个人坐在飞熊背上的时候,飞熊是虽厌烦吴祸抓住他头顶上角的,这次他只是哼了两声,便运足灵气,腾空而起朝着谯明山的方向飞了过去。
吴祸在庶民区的时候便凭借自己出色的记忆能力,将历史书籍都看了一遍,他是在想不通王维竟然还能是铸剑师,更何况王维在后期皈依佛教,更是与剑门之间八竿子打不着。
倒是与他同一时期的一个人,还是有可能是铸剑师。
飞熊见吴祸坐在他背后也没有说什么话来,便问道:
“你不是说有些事儿没想明白吗?你倒是说啊”
“你说的那个铸剑师真的就是诗佛吗?”
“谁?诗佛是谁?”飞熊疑惑问道。
吴祸微微一愣,随即便想明白了,诗佛这个名讳应该只是在
庶民区中,后人称呼他的一个称谓,可能在这荒外中的上古遗命并不知道王维还有这么一个名讳。
“就是摩诘居士王维。”
“奥…你是说摩诘大人啊。我说的还有假吗,我听师父曾经说过,一千多年之前重创剑门的那代门主与摩诘大人修好,摩诘大人便送给了剑门‘五律剑’,耳口相传的话还能有假?”
与摩诘大人修好之人?有与他处于同一时期?
吴祸搜罗了一下自己脑中所学,他记得在他所读史册中,只有一人与王维关系比较好,难道这个人便是剑门门主不成?
摩诘居士是铸剑大师,这个人是剑门门主?还有比这更扯淡的事情吗?
吴祸抓住飞熊的异角,勒得飞熊呲牙咧嘴了起来,吴祸迎着寒风,探过头来凑到了飞熊得耳旁,低声问道:
“敢问飞熊师兄,一千多年前重创剑门的门主,是不是姓孟?”
说道最后吴祸的声音小得就像蚊子嗡嗡声一般,他很是没底气的问出了这句话。
吴祸问的这个孟姓人士,正是孟浩然。
据史料记载,开元十六年,孟浩然与王维结交,冬至,孟浩然还襄阳,临行前将一诗赠与摩诘,诗名为《留别王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