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呢。”
对于自己即将面临的大概率死亡,沢田纲吉笑着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
他的语气平淡,就像是在说什么茶余饭后的八卦小事。
说着,他的眼眸亮了起来,“不过我还是想让他来试一试。”
十年前那个充满了所有未知可能性的自己。
“所以,到时候就拜托学长你来成为那孩子在这个世界的向导了,请给予十年前的我最严厉的鞭挞吧。”
“那种小鬼……”云雀恭弥有点嫌麻烦。
说着,他的余光忽然瞥到了门缝中露出的一抹淡粉色的身影。
神色微妙地变了变,回想起少女白天的时候在他面前展现出来的能力。
好像也是和窥探未来或者预知相关的能力。
再加上她几乎可以和自己相抗衡的体术和充满瞬间爆发力的不知名爆破能力。
其实或许可以不用那么兜兜转转搞那么麻烦。
又是假死又是卧底又是里应外合去作局争取打败白兰那亿万分之一的胜利希望。
“沢田纲吉。”云雀恭弥唤了一声男人。
“是?”坐在床边小板凳上的沢田纲吉立刻正襟危坐。
“就让你奶奶去干死那小子吧。”
“就让我去干死那小子吧!”
少女的豪迈发言竟然在瞬间和云雀恭弥的台词做到了高度重合。
病房门被猛地推开,格安拍着胸脯跳了进来振臂高呼。
“欺负阿纲的混蛋们,我会把他们通通爆菊灭光!”
要不是半夜醒来听到沢田纲吉和云雀恭弥的对话。
格安都快忘了家教十年后的世界还有白兰这么一出。
她还以为她现在所在的时间线是白兰的问题已经解决后的世界呢。
就沢田纲吉那天天都很平静很开心的样子,谁能看出来这孩子再过大半个月就要去送死了。
突然蹦出来的小姑娘把坐在板凳上的沢田纲吉吓了一跳:“诶诶?格安是什么时候醒的?”
不过更令他在意的是小姑娘满嘴的粗鄙之语。
他像个老妈子一样跑过来捂住格安的嘴巴,说道:“不可以讲脏话。”
什么干啊,混蛋啊,爆菊啊。
就连云雀学长听了都皱眉头。
格安又想说些什么,可是被沢田纲吉捂住嘴巴“唔唔唔”的嚼碎在嘴巴里,叫人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像只正在学人话的小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