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教你啊。”
郁澈还是摇头。
不用了,她朋友们被她骂得很惨。
她靠在林知漾身旁,安静地听她在另一个世界的喜怒哀乐,然后沉沉地睡过去。
梦里,乘舟过水,平稳轻盈。
出差五天,孟与歌轻装出行,只带了个小行李箱,在去机场的路上闭目养神。
何沁暗戳戳地观察她,却被猛然睁眼的孟与歌抓包,害羞地傻笑了一下。
极力排斥被烂漫又装乖的笑容吸引到,孟与歌没好气:“我脸上有钱吗?”
“没有。”何沁贫嘴:“组长的脸无价。”
车上另外两个男同事都笑了。
其中一个对何沁有好感,只是无奈,何沁虽然性格开朗,却不大愿意跟男生多交往。
只愿意讨好孟与歌。
孟与歌是个做事情一板一眼的人,来公司不到一年,佳绩频出,将要晋升成主管。对何沁这样闹腾的实习生,很少有好脸色。
此时听了这么一句奉承的话,也只是无语地看她,说了句“安静点”,偏过头去继续休息。
何沁也不生气,跟着闭上眼睛。
到了机场下车,男同事主动要求帮何沁提行李箱,“小何你的箱子挺沉的,我来推吧,你可以帮孟组长拿拿东西。”
果然,听到后一句话,何沁立即同意了,甜甜地说:“谢谢高哥。”
高子平故作无所谓地应了句“没事”,掩盖内心躁动的雀跃。
戴着墨镜的孟与歌站在一旁,冷眼看他们互动,再看何沁高高兴兴地跑到她面前:“组长,我帮你拎箱子吧。”
孟与歌冷笑了声,“我用不着你,自己的箱子不提,还管别人干什么。”
何沁本是献殷勤,被她的态度泼了盆冷水,委屈并着自尊交织出现,也不想再追上去。
见她垂头走在后面,高子平也放慢脚步,与她肩并肩走,极力想逗她笑。
孟与歌再回头时,看到的便是一副俊男靓女谈笑风生的情景。
这跟她毫无关系,甚至还可以说,如了她的愿。
高子平喜欢何沁,办公室里的人都心知肚明,若他能把何沁追到手,也算帮了自己一个大忙。
这样,她就可以不再那么辛苦地告诉自己,要警惕一切糖衣炮弹。
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被咬过,她要避开这些。
航班播报在大厅回荡,脑海里,林知漾对她说过的话适时出现。
她说:“你有心病,为什么不医治?”
孟与歌摇摇头,心想,自己没有药可医,就算有,也不能是何沁。
何沁太小了,像个三分钟热度的小孩子。
或许上学时候就是那种乐意跟在喜欢的老师身后的乖学生,上班之后,又把这种情结给了直系领导。
慕强心态而已。
她总是说“组长,你真漂亮”,“组长,你怎么这么厉害”,“我怎么没有想到”……诸如此类的话。
孟与歌自认为将对方看了个透,可是她忽略了一件事情,她没看透自己。
在车上时,何沁说话,高子平附和着笑的时候,她便不高兴,不希望何沁再说了。
高子平帮何沁提行李箱,何沁甜声说谢谢时,她更是无名恼火。
她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走着走着突然回头,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副画面,会觉得有些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