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爹现在就在西都。
小勇道:“大人,您没事吧。”
秦贞哭,现在是没事,可以后就不一定了。
他都摊上的什么事呀。
默了一会,秦贞把信拿给宋贤,待他看完,两人一对眼。
秦贞小声道:“你去不去。”
宋贤哭,“不去,心里难受,去了又能如何?”
一见面就是永别。
秦贞道:“那就去吧!”
总比到死都见不着一面的好。
这种历史遗留问题,又不是一个人的错。
宋爹冒着生命危险不就是想见儿子一面么,这会了再不过去,秦贞感觉要是他得后悔一辈子。
宋贤冲着他笑了笑,可比哭还难看。
秦贞目送着小勇和宋贤一道出门,回书后,画都画不下去了,索性去后院把小七给放了出来,“踢球吧!我最近又长胖了几斤。”
“嘎!”
秦贞等到二更天,宋贤和小勇才回来。
见书房灯还亮着,宋贤苦哈哈地走了进来。
他与他爹见面的地方是郑王府在京效的别院。
大概是因为有了心理准备,这一面双方都挺平静的。
宋贤与他说了自己的成长,与旁的孩子一样,除了没爹之外,别的事情一样不少。
朋友、亲人,就连科举都顺风顺水的。
有杨师兄这样的发小,有秦贞这样无话不谈的好友,还有一个温柔贤惠的未婚妻。
宋爹的情况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糟糕。
宋贤默了一会道:“他是被人下了毒。”
身体一日差过一日,看样子是时日无多了。
秦贞陪他啃了一堆的鸡爪,宋贤才屋去了。
第二日,宋贤让秦贞帮他请了两天假。
这一日,秦贞回到家,就见宋贤坐在书房等着他。
沉着一张脸道:“他走了。”
秦贞刚要问谁走了,转念一想,立马知道他指的人是谁了。
宋贤道:“他说,待郑王把东景打下来,让郑王替我谋个东都的职务,到时候带着他一起回故土……”
“我也想瞧瞧,他生活的地方。”
宋贤说完拉着秦贞的袖子哭了大半个时辰。
秦贞也跟着哭了一会。
沈君月听到哭声,进来时吓了一大跳。
三人一对眼,宋贤连耳朵尖都红了,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抹了把泪道:“阿贞,我先回去了,明日咱们一道去衙里。”
秦贞点头,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师兄节哀。”
听两人这对话,沈君月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