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的想走,而在她侧身的那一刹,一股力道从身后传来,将她摁趴在墙上。
朝芯单手掐住她的后颈,另一只手攥着她的手腕,将她的胳膊微微抬起。微润的触感浮现在伤口处,温热的呼吸喷洒到肌肤上,因为看不见的缘故,越渔的感官被无限放大,她深感不适的动了动胳膊,还没来得及抗议,就听朝芯低低警告道:“别动。”
朝芯顺着流动的鲜血,将她的手臂细细舔舐着,等伤口处不再流血后,才冷哼一声松开越渔,嘲讽道:“你平时不吃饭的吗?就流这点血?以后去了废墟,你怕不是会被凌听夷那个疯女人活生生吸干吧?”
越渔一获得自由,忙不迭的把胳膊擦了又擦,听到朝芯放下碗骂娘,她霎时气成河豚:“说的这么嫌弃,你还不是把我舔了一遍又一遍!”
朝芯耳尖微红,恼羞成怒道:“闭嘴!把铭牌掏出来。”
越渔警惕道:“你干嘛?”
朝芯不爽,威胁道:“你不拿,我就自己动手了。”
越渔敢怒不敢言,憋着气的从衣服内掏出铭牌。
朝芯脸色缓和,将自己的与她的贴在一起,下一瞬,越渔存款上的莹绿色数字迅速跳动,等到停下时,已经多了两千塔币。
朝芯收回铭牌,抱着胸靠到墙上,居高临下道:“这些钱不是给你乱花的,在下次出任务前,我要看到你胖上十斤。”
越渔:“……下次任务,是在一年后?”
朝芯:“三天后。”
“???”越渔瞠目结舌:“三天胖十斤,猪都做不到啊!”
朝芯嗤笑:“那你可真是没用。”
越渔被她气的血压高,抬步走向她:“我不要这些钱,还给你!”
朝芯表情一沉,抬起手的时候,枪已经对准越渔:“我不想再听你说废话,回你的房间去。”
越渔磨着牙,最后捏着巨款,头也不回的气呼呼离开。
她没有回到房间,而是走到书库前,用力的敲门。
敲到一半,房门被人打开,颜莺时轻轻松松握住她落下的手腕,扬着眉道:“哦呀,没想到经过上次的不欢而散,你还会来找我。怎么,是想在我这里过夜吗?”
越渔没有理会她的口花花,咬着牙道:“你是不是没钱了?”
颜莺时顿了顿,随后抬手勾缠着自己的长发,姿态妩媚的向越渔眨了眨眼:“怎么会呢?姐姐像是缺钱的人吗?”
越渔扭头欲走:“哦,那你不要钱是吧?”
“等等。”颜莺时眼疾手快的揪住她后领,一把将她拽到书库里,边关门边弯着狐狸眼道:“虽然不缺钱,但我突然很想招待招待你。”
越渔满头问号:“我不要你招待,你要钱的话,我直接转给——”
房门彻底关上,隔绝了她剩余的话语。
没过多久。
她们出现在五楼食堂。
颜莺时换了身红裙,乌黑的发尾系着红绳,手里勾着喝到一半的酒,媚眼如丝的满足道:“早就想喝这瓶酒了,可它居然要五十塔币,啊……真的是太贵了。”
越渔本来是为了撒币消气,如今看她喝的开心,轻浮的甜言蜜语都说的少了,不由微微好奇:“这里的酒很好喝吗?”
颜莺时欣然道:“当然,你要尝尝吗?这里的酒比其他高塔的都要清澈,正是因为如此,我才在来了之后,一直舍不得离开。”
越渔无视她的邀请,托着腮问:“你原本不是这座高塔里的人?”
大概是喝酒喝的畅快,颜莺时没再滴水不漏的防着她,而是爽快道:“对哦,我之前一直是荒野流浪者,和父母生活在一起。”
越渔:“……”
颜莺时:“我又不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有父母不是很正常吗?倒是你,擅自认为别人没爸妈可是很失礼的事情哦。”
越渔抹了把脸:“我应该没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吧?”
颜莺时懒洋洋道:“猜测你的心思,可比听你口是心非的话更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