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才动了动手指就被一道重力压得再次扑了回去,发丝被拽着往地面嵌了一些,疼痛与屈辱使得他连看着身前人的目光都是恨意。
“真是个废物。”时若看着这人眼中的目光当然也知这人对自己恨之入骨,可那又怎么样呢。
于是他动手将人又往地上按了些,直到听到了他传来的压抑低喃声时才出了声,“大师兄怎么说也是元婴中期,怎得还不如我这个被断了手脚筋的残缺,恩?”
话落攥着他的头发提了起来,下一刻重重地砸在了地面,就见鲜血快速溢了出来,染红了地面。
可他就好似根本没有瞧见一般,手下力道一重再次砸向了地面,低喃声也在此时缓缓而来。
听着耳边的声音,他低下了身,瞧着那鲜红的血水,道:“什么?”
“杀了你”
染着疼痛的话音传来,可却又很快飘散了。
时若见他死到临头了都还想着杀自己,看来这是真恨的自己不行啊。
他再次低下了头,按着他的脑袋倚在了他的耳畔,用着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话音道:“我是林小的时候你杀不了我,你以为我回到自己的身子里边儿了就能杀我?大师兄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蠢。”话落他便松开了手,冷眼瞧着。
“呵呵!”玉文博被这么松开了钳制竟是低低地笑了起来,强撑着被境界压制的身子想要起来,可却是半分力气都没有。
此时他真是越发的恨,虽然时若如今的实力是元婴后期,可他的手脚筋都被挑断过,就算是补回来也不该是自己输才是。
可事实证明最后输的还是自己,甚至现在连起身都不行,这让他不由得想到了地牢那时,那时就该杀了他。
想着这,他侧眸看了过去,哑着声道:“时若你也一样无用,你不敢杀我?”
时若听着他的挑衅冷笑了一声,指尖也在此时出现了一道暖光,就见一枚血色溶骨钉落在他的掌心。
溶骨钉幻化的血色将灵气快速打散直至剩下一抹血光,在这夜色下泛起了令人骇然的异样。
玉文博显然也看到了,当即便知晓他的意思,眼底也都是诧异,“你敢!我是云鹤峰的峰主,你若敢动手就是多背一条罪名,时若你敢动手!”
“罪名?”时若低眸看向了一脸诧异想要逃离的人,低笑着又道:“大师兄莫不是忘了两百年前你是如何联合水云长老杀害师尊,还是说想要师弟我来帮你回忆回忆,这溶骨钉就是我为师尊替你准备的,也让你尝尝溶骨噬血的滋味儿。”
当年若不是玉文博反叛,师尊又怎么会死在他们的手中,真真是养了一条白眼狼。
“师尊是你杀的,全神州都知道师尊是你杀的!”玉文博一听他这话眼底的惊恐快速溢了出来,厉喝着又道:“师尊若是知晓你如此,怕是九泉之下都恨不得杀了你,师尊当初如此疼你,时若你是云鹤峰的耻辱!”话音中染满了颤意,就好似在掩盖着什么。
而到底是掩盖了什么,他清楚时若清楚,就连嵋轻平也都清楚。
时若笑了笑,也不顾这人的话直接将那手中的溶骨钉打入了他的后颈处,一瞬间便见血水直接从后颈处涌了出来。
伴随而来的还有玉文博痛苦地喊叫声,整个人更是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时若我要杀了你!时若我要杀了你!”
一阵阵嘶喊声不断传来,血水从口鼻处涌出,触目惊心。
时若见状指尖下再次出现了一枚溶骨钉,在这人不断扭动之中打在了他的手骨处,后头更是连腿骨处也都一一钉上。
一枚溶骨钉岂能消他心中之念,这四十九根溶骨钉是为了师尊为了庄容钉下,他要这个人生不如死,就连魂魄都受到溶骨钉的侵蚀。
“啊!”
惨叫声响彻整座云鹤峰,惊得连一直站在外头的弟子们都为之一颤,可却无人敢靠前。
时若低低地笑着,瞧着那不断溢出来的血水染在自己的衣摆上,眼底的不屑露了出来,“大师兄当初在地牢用打神鞭抽我的时候可有想过今日,我不过都是还了你罢了,就是你还不够狠,你那时要是把我杀了根本就不会有今日,这叫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说着轻笑了起来。
“时若!时若!时若!”
玉文博不甘心的声音不断传来,他好恨,恨的想要杀了眼前的人。
也不知是真的被溶骨钉折磨的疯了,他竟是大笑了起来。
可这笑不过是一会儿就又散去了,溶解后的血水猛地从口中吐了出来,只是下一刻却又咧嘴大笑着,“时若你不敢杀我的,你和我一样懦弱,不,我比你狠,我亲手杀了师尊,所以我比你狠,但是时若你不敢杀我因为你没有证据,你怕会和我一样的下场所以不敢!”
这话还未落他便被踩着后颈趴在了地上,溶骨钉也随着力道又往骨头里边嵌了一些,疯狂的腐蚀着他的骨头。
他被这么一踩痛的惨叫出声,最后甚至连动都动弹不得了。
时若见状眼底的笑意散去化为了戾气,脚下一用力听着他的惨叫声,道:“杀你还需要证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