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谢家小院,那往日里破落得无人问津的院子,终于散去一日的嘈杂。
“儿啊,咋了,怎么有些不高兴?”谢大娘的脸都笑僵了,不过她乐意,她巴不得再来几回。
今日她还推了好几个有意无意的相亲的妇人。
谢瑾知从来帮忙的大皮的口中得知,王逸然直接住进了贺晴柔的家,他的喜悦就像被人泼了一头冷水。
“娘……阿柔的表哥住她家了。”
“啥?啥表哥?”这就是谢大娘拒绝的原因了。
这两年来,她是亲眼看着陈少奶奶怀子的,贺晴柔的本事她是知道得清清楚楚的,只不过她不往外说出去。
抛开贺晴柔的本事,她教导水牛考中秀才,这就是了不起的能够造福一家人的本领了。
以后谢家的子孙不愁教导,事事亨通。
谢大娘顿时来了敌意,不少于她儿子。
次日一大早,谢大娘就敲响了贺晴柔的院门。
此时贺晴柔都没醒,是王大力去开的门。
谢大娘突然看见一个年纪相仿的男人,还有些吓了一跳。“你……”
王大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他也知道自己现在住在这里,是会让很多村民产生误会的。
不过他脸皮厚,也注意不到谢大娘的小心思,大大咧咧地说:“进来,进来,阿柔小姐还没醒呢。”
院子里的架子上铺满了艾草和一些昨日直接放在筛子里的药材,都是村子里随处可见的草药。
春夏之际,许多有用的草药都冒出来了,多得不得了。
当然贺晴柔这里最重要的还是艾草。因为她只精于艾灸。
王大力在药谷的那两年,也经常帮着药师翻晒,不然的话日子实在太无聊了。
谢大娘没见着贺晴柔,只好悻悻地坐在棚子下的木椅子,打算试探一下这主仆的底。
王逸然推着轮椅出来了,他长发挡在胸前,浅青色的长衫垂下来的流苏飘摇在轮椅的把手。
谢大娘都看呆了,她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忧心忡忡起来。
“大娘,你是秀才的娘吧,昨日有见过。”王逸然主动打起了招呼,清润的声音就像泉水般叮咚。
谢大娘结巴地说:“欸,是,我是瑾知的娘,你可以叫我谢大娘。呀,阿柔还没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