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姜月微家从祖上就开始做生意了,钟鸣鼎食之家,诗书簪缨之族都各有各的排场,一个善于生钱的商户,有那么些家当不足为奇。
只能说她从前眼界太过狭窄,她都这么想,这三个妹妹这么想不足为奇。
“三妹,一个女子的嫁妆是除却夫君的最大依仗,若连嫁妆都掺和夫君的东西,日后有哪个新妇能在婆家抬起头。”
“三娘的嫁妆我陆府可没添置一文上去,你莫要昏头胡言。”
陆老夫人正色。
她也没有想到这个妹妹竟然要钱,要到了胡言乱语的份上。
“大嫂,三妹的双宁是她的心肝,若真是到家中开了这口,或许真是……,”大姑姑说了一半欲言又止。
二姑姑不闲着,同样插嘴:“大嫂,我们都是外嫁的女儿,陆府是我们唯一的依靠,三妹妹着实没了法子。”
两人话中意思不藏怜爱小妹的骨血之情,可到了最后关头纷纷如受了潮的哑炮,熄了火。
不过话中意思也表达了大半。
“三娘,你如今嫁到陆家了,你大嫂从小就没怎么出过后院,来日这陆家的中馈只能全托付到你的手中。”
“你三姑姑家中困难,你觉得该如何。”
这不是一次拿钱就能解决的事,日后陆老夫人不会在府中当家做主,她们再来面对的也只有姜月微。
而姜月微作为晚辈,势必要去周旋这些亲戚,与其到时独自面对,不如在她今日在的时候就给她撑着底气立一次威。
等到了来日,她们再来家中之时也好掂量掂量。
“母亲,三姑姑是长辈,按理说三姑姑有难处,家中是要尽全力帮忙的。”
“别说三姑姑开口了,就是不开口,这拿点钱的小事实在不足挂齿。”
三姑姑闻言这话,眸中陡然乍亮。
陆老夫人有些意外,她觉得姜月微不该如此的,若是轻易从她那里拿走一次钱,日后只会更多,是个麻烦。
方要张嘴,姜月微淡淡一笑,目视三姑姑又继续道:“但三娘有些疑难需要三姑姑解答。”
“什么,”三姑姑抱有一丝希望,积极开口。
“不知表妹的婚期是什么时候,”她问道。
三姑姑一脸无奈:“婚期还没定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