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问题,本公主觉得难吃,影响了食欲罢了,跟孩子无关。”我睁眼说瞎话,他的饭菜火候把握恰当,色香味更是俱全。但是,哪里有欺压,哪里便有反抗。我,绝对不会让他这般欺凌。
“是吗?”氤氲的气息,慵懒散漫,恰是从唇边发出最惬意的自问自答,带着情人间的呢喃,“那今日的午膳紫儿便没份了,全部由爷来解决了。”
看着他那双笑得狡黠的眼眸,我不觉想起风黎瑞每次在言语上大胜于我时,也是笑得那般奸诈,如同狐狸般,双眼冒着让我想要狠狠将他揍一顿的色彩。
景行然说到做到,一扫刚刚的紧张,悠闲地提起筷箸品尝起来,嘴里还不住说着一些让我垂涎的话。
“爷!爷!——江公子命小人将娘娘所需的安胎药送了来。”外头有人叫喊,在这一时之间万般安静的画舫内,格外清晰。
我透过船窗望去,灼灼艳阳下,一艘小小的乌篷船,与我们所在的画舫并驾齐驱。船上有一渔翁打扮的人,头戴斗笠,手上的竹蒿将两船之间的距离拉近,那人扬声又唤了一遍景行然。
被困在船上的几日,每日里的吃食用度,都是由这位渔翁打扮的人所送来,一律都是最新鲜的时蔬与ròu食。
景行然看了我一眼,这才起身走了出去。
背对着我的身影挺拔修长,斐然不羁,走在船头,轻轻巧巧从那渔翁手上接过一包四四方方用红丝线捆绑着的药,景行然沉着声音问道:“江植还有说什么需要注意的事项吗?”
那渔翁犹豫片刻,最终含着一抹胆颤心惊,有些讷讷地说道:“江公子说了,娘娘她如今身怀有孕,胎儿虽说已成型,但临盆也就在这几个月内了,希望爷……在房……房事上……能够……能够节制些……”
即使隔得远,我还是能够借着那晕荡的阳光,清晰地看到那人说到最后一句时脸上的不自在,仿佛杀身之祸即将到来似的。
能够有胆量劝说一国之君在房事上面节制,还真是需要十足的勇气。也难为他竟然还真的听了江植的话,来进行这番劝说。
不过江植也太有心了,呵……当初站在了风黎瑞那边欺骗了失忆的我。如今又站在景行然这边相帮于他。还真是墙头草呐……
*
原本幽香扑鼻的空气中,瞬间又多了一抹药物的苦涩。
景行然雷厉风行,一拿到安胎药便在药炉上给我煮了起来,对于火候方面,更是马虎不得,吃饭的间隙,便往船后的小厨房去了好几趟。
待到一碗药煎成,那饭菜早已沁凉。
“你先将药喝了,爷再去将饭菜热热。”理所当然地说着,景行然将药碗递到我唇边,又想起什么,直接用勺子搅拌了起来,舀了一勺子,送到我唇边。
“别趁着爷不注意偷偷将药给倒了。乖,喝下去,就算不是为了自己,也为了咱们的孩子。”
那般的郑重其事,让我不禁怅然一叹:“你怎么就认定,这孩子就是你的?”
当初我假死时,孩子虽然已在我腹内,但景行然找了李太医前来把脉却根本就没有把出来,反倒是诊断出我脉象有异。
他怎么就那么确定这个孩子就是他的?
别忘了,我可是有过红杏出墙的前科,这孩子,他竟然还能够脸不红气不喘地认定是他的?
景行然一勾唇,玉冠束发,面容清隽,那满目的清辉流转,气质不凡,别有一股无与伦比的自信:“错了一次,爷绝对不会再让自己错第二次。”
我知道,他说的是我的第一个孩子。
那个孩子,顶着是我和奸夫所出的名声,在他将我发配军营充当军妓的大牢中,一碗滑胎药,我选择了流掉。
也正是因为那个孩子,这个孩子,我即使再恨景行然,也选择留了下来。
错过一次,不想再错过第二次。
我,又何尝不是呢?
若早知我会耿耿于怀那个幼小的生命,我是无论如何,都下不了狠心将他残忍扼杀的……
如今,也只有靠这个孩子,来慰藉自己……
“景行然,既然谈到了这个话题,那我们索性将话摊开。你告诉我,当初我的奸夫究竟是谁?”世上,恐怕没有比这更可笑的话了。我身为当事人,竟然还要别人来告诉我,那个让我不得不选择扼杀自己孩子的奸夫究竟是谁……
原本唇角上扬的弧度不再,景行然面色紧绷,一丝喟然长叹溢出他唇畔:“爷以为,你永远都不会问起。”
是啊,我这人自尊心很重。
即使被人如此诬赖,但我也只是否认奸夫的存在,根本不可能来一句——奸夫是谁?
“也罢,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