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想起从母后处听来的忆皇婶的经典之语——情人节出门,拆散一对是一对。
呵……
倒是有几分趣味,让我起了拆散的冲动……
没有回头望任何人,我将背脊挺得笔直,每走一步,都将步子迈得坚定。
一步复一步,裙袂舞动那夏夜的炎炎,暖热的风一阵阵袭来,又是那令我呛鼻的脂粉香入鼻,混合着,沿途所闻的肮脏令人作呕的体液味。
“咳咳……咳咳咳……”转角的位置,终究还是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用帕子轻拭,看着那上头淡淡的血丝,我的唇角徐徐绽放一丝瑰丽的苦涩。
*
“让她走!如果……她有本事走得出去。”
景行然那意味深长的一句,当时听来便令我一震。
我原以为是楼下有他的侍卫拦着,不曾想,竟是这花满楼的老鸨李妈妈。
青楼妓馆内的妈妈嬷嬷们,我自问还是见过不少的,可是从来不知道,天底下竟还有这般不好说话的。
手上是一沓银票,这还是我为了大婚决定在没有眼力劲的人打算闹洞房时用钱打发他们的。不曾想,这辰凌国内竟然还有钱白白送到手上来还推拒不要的老鸨。这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些。
“姑娘,妈妈我从来只挣男人们的钱,对于姑娘们的钱,妈妈一向心疼得紧。”
说得冠冕堂皇,李妈妈一身大红,艳若桃李,当真是印证了那一句“徐娘半老,风韵犹存”,那带着大朵大朵笑的脸上,看不出几分真,几分假。
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位厉害人物。单单是不把钱当钱这一茬,便与我所见识到的任何一位老鸨都大大不同。
“李妈妈,不过是行个方便让我出个门而已,这沓银票已经绰绰有余,何必给彼此难堪呢?”虽说我的身份也许早就不是秘密,昏迷前被闵侍郎抱着进了花满楼,估计早就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但能不靠公主的身份将这件事处理妥当了,便处理妥当了。我脸上神色诚恳,将事情与她点透,希望她能不必那么兴师动众。
“妈妈我开了二十几年的花满楼,这还是头一回被个姑娘砸银票。姑娘,妈妈我刚刚已经明确将话说清楚了,妈妈只赚男人们的钱,对女人们的钱,不感兴趣。”
竟然,依旧是不改口呢。
“李妈妈养了那么多女子,从她们身上赚回来的,不也是女人们的钱吗?”我冷嗤,双眸却向四周扫视一圈。
灯火辉煌的大厅内,舞台上女子长袖善舞,琴音流泻一地。那如痴如醉的纨绔子弟们哪儿还有什么赏歌看舞的雅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