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欺欺人的想到高阁,想到深宫,想到那日看到的身影。
还未待她给清河郡主编出一个合适的理由,便听得周宴回答她:
“清河她……自缢了。”
清河郡主,初见便是阳光明媚的模样,宛若八月之花,沐浴着最灿烂的日头,盛开在大梁之巅。
这样好的一个姑娘,居然……
林杏看向赵颉,赵颉眉眼低垂着,看不出什么心思来。
“你要为清河祈福吗?”周宴问道。
三人一路相伴来到承恩寺。
一路上,从几人口中,林杏终于拼凑出她离开后的大致发展。
周宴现如今已经成为御王殿下,那日周宴躺在榻上,与林杏说了许久的话,可都得不到回应,原以为是林杏太过疲惫睡了过去,然而那具躯体再次醒来,眼神却浑然不同。
得知这个世界翻天覆地的变化、自己体内曾经进入过另一个魂魄后。
那女子性格软绵,悲愁万分,竟然生出了死去的心思。
无奈之下,周宴只能派春晓与其他几个暗卫眼也不眨的盯着她。
这具躯体是林杏唯一存在过的容器,她还不能死,她若是死了,周宴只怕林杏就再也回不来了。
个中心酸,周宴只寥寥几句带过。
林杏眸光闪烁,只轻轻搭在周宴的手背之上。
瞧着赵颉僵硬转眼,林杏算了算:“赵颉,你应当是要娶妻的年纪了吧?现如今你已是周宴的副将,有权有势,家中又富可敌国,定然有许多女子与你示好?”
赵颉险些被自己的口水所呛住,他神色略有些不自然,面上浮现一抹绯红,咳嗽了两声:“说这些做什么?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好男儿,年纪轻轻,我才不要耽于情爱,我要上场杀敌,建功立业,亲自取下乌仁图索的狗命。”
“如今我们正在与北羌交战,不日我就要前往战场,此时若是与哪家的姑娘私定终身,便是白白害了人家姑娘,难道你要我做罪人不是?”
赵颉义正词严,声音却越来越小:“你与师父的未来才是当下最应操心之事。”
周宴轻咳了声,坐的极为笔直。
林杏偏偏不如他的心愿:“你既然已经说了此刻边塞战乱,我们二人算是怎么回事?国家危难在前,你尚且还不思考这些,我身为你娘,周宴乃是你的师父,我们二人更应当以身作则,你且放心上场杀敌,边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