阒黑沉寂的山野,我身至其中不知年深岁久,我从挣扎到习惯再慢慢到颓丧,后来我告诉自己,世界就是黑色的,我骗过了自己,心安理得的在这山野里肆无忌惮的做自己。
可是突然有一天。
山野里亮起了一盏雾灯,一闪一闪的,像是在嘲笑我的自欺欺人。
我恼羞成怒,狠狠把它摔碎,让它滚出我的山野。
可第二天,雾灯又亮了,我再次把它摔碎。
这次可能我下手狠了。
雾灯有点疼。
她对我说:
“哥哥,你是一个人,我也是一个人,我陪着你,你也陪着我,好不好?”
后来。
山野有了雾灯。
——
周瑾樾的离开让房间里陷入短暂的安静。
谢松亭来到床边,轻轻托起乔泠纤细的手臂,眸光寸寸向上,最终落在泛着淡淡青色的臂弯处。
泛红的指尖覆上,摩挲着女孩儿单薄如纸的白皙肌肤,青紫色的血管犹细,像是一根线轻轻一扯就断,脆弱的出奇。
“小年。。。。。”男人粗粝的指腹轻轻摁在那微不可查的针孔上,薄唇翕动,喉结滚了又滚,方才艰难溢出一道粗涩的音节,“我。。。。。。”
池年恍然明白了什么,大步迈到床边,掀开他的手。
瞬间,颊颌紧绷,双目猩红,后槽牙咬的咯吱响,“我找他们去!”
房门被一道劲力推开又合上,合上那一瞬,怕声响会吵到女孩儿,池年及时用手顶住,而后轻轻地上。
彼时。
疾驰在马路上的大G直奔龙城北郊而去,快似闪电,车身掀起的风,都带着滔天肃杀之气。
愈往北郊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