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
宋栖棠声调更冷,“如果继续转移话题,我就挂了。”
“GTR那边昨晚发生一些意外,和当地局势变动有关,所以江御要我管的生意会比预料的更早收手,证据目前收集得不太充足。”
“我原本的计划确实没这么快图穷匕见,还以为能拖到下半年。”
“可不能再耽误,不然叶鹤之回不来,其他人的心血也会付之一炬。”
江宴行缓缓踱步,余光扫到季川朝自己招手,他敛眸,语气郑重,“我暂时不能去找你们,好好保护自己,出门多带些保镖。”
宋栖棠没立刻回话,片刻后,情绪不明开口,“直到现在,你做的事还是比我们重要?”
先前只是宋栖棠,眼下又多了夭夭。
江宴行也沉默了。
他看向地下室通风口,凉淡月光覆盖栏杆,那点浅薄的银白衬得夜幕越加低沉幽黑。
“还记得新都借宿过的老龚吗?他是孤儿院那个护工的哥哥,否则,我何必资助他儿子?”
江宴行停步,深邃的眼底翻涌暗潮,月辉很快被他的黑眸吞噬。
“棠棠,我如今的处境跟当年悔婚对付宋家的处境区别不大。”
“事实上,没哪一方更重要,因为都在同一座天平。”
“我必须做,回不了头。”
话落,电话被毫无预警挂断了。
单调的嘟音无限延伸,江宴行心里空出的那一块倏然酸得发软。
他把玩着手机,良久,低低一笑,“脾气真坏。”
——
宋栖棠回到家里,堪堪八点整。
夭夭看见她,照例啪嗒啪嗒跑过来,手里捧着一盆海棠花,“铛铛铛!”
海棠花整体不大,特别秀气,一只手就能抱着,花香沁人心脾。
“海棠开得最漂亮的时候,我去接夭夭放学。”
脑海猝不及防闪过男人的调侃。
宋栖棠眼波微微闪烁,打量那盆秾丽的海棠,明知故问,“哪儿来的?”
“江叔叔!”夭夭指着茶几上四五本VR画册,“他还送了我好看的画册,和上次的一模一样,能看见‘活的’侏罗纪!”
“饿不饿?”赛伊达在听广播剧,仰头瞅宋栖棠,“你忙工作吃过了么?”
她晓得宋栖棠去见阮秀珠,但夭夭在场,只能换别的说辞搪塞。
宋栖棠接过海棠花,“没顾得上吃,可能天气慢慢热起来,我没多少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