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大门,直到再也看不见。
别墅豪华依旧,佣人来来往往。
江连翘却好像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
偌大的豪宅在此刻,倏然变得冷清空荡,繁华已成过眼云烟。
旁边的佣人感慨,“表少爷一走,家里就没那么热闹了。”
男主人的真实德行,她心知肚明,跟女主人的关系早水深火热。
谈书亦离开了,家中失去令许崇年收敛的理由,今后氛围得更紧张。
想着,佣人不免唏嘘,这些豪门大户的家庭内幕太乱了。
“何必留恋?”江连翘不以为意撇撇嘴,“乌七八糟的地方,走了就走了。”
走了,等于解脱。
她扶正墨镜,踩着高跟鞋迈出大门口。
目光流连过谈书亦消失的方向,心口似乎被什么撞了一下。
脑海突然浮现初见谈书亦的情景。
那孩子的举止局促,客气,清和眼神里透着不染尘埃的宁静。
她心血来潮,故意伸出穿黑丝的长腿挑逗,没料到他耳尖居然红了。
原来不止单纯,还那么青涩。
黑暗肮脏的泥潭挣扎太久,久到忘记自由的感觉。
可那一霎,江连翘貌似看见了久违的光。
只可惜,她生来属于深渊,再也到不了地面。
——
离开起跃,迈克问宋栖棠想去哪儿。
宋栖棠思忖一会儿,“阮女士最近在干嘛?”
迈克听懂她的话外音,驱车赶往暂时安置阮秀珠的居所。
“大小姐,有件事没来得及告诉您,铨叔想开两家夜总会。”
“不可能。”宋栖棠拿出手机刷微博,淡声启唇,“要他趁早打消这念头。”
宋显义先前的生意确实包括夜总会。
别人怎么样,她管不着。
可她曾经在金四季坐过台,尝过那种为了生计打落牙齿和血吞的苦,所以绝不可能利用女人出卖色相甚至身体赚钱。
迈克笑了笑,似乎一早便知晓她的答案。
宋栖棠眼尾捕捉到他的笑,“怎么了?”
“感觉自己跟对了人,大小姐总说自己不圣母,实际很有原则性。”
迈克的面色忽而微妙,半晌,郑重其事回答,“只要您需要,我愿意永远给您当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