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宁是棠棠的好朋友,我做长辈的只希望她能开心点,相信梁老能谅解我。”庄儒品笑着搭上梁逢善肩头,握了握,别有深意瞥他一眼,“您体格挺不赖。”
江宴行漫不经心接腔,“梁老白手起家,做游轮的,先前东/南/亚那边可不太好混,身体素质不好怎么行?”
“原来如此。”庄儒品笑笑。
那笑容,犹如雕像馆内的雕像,薄薄的橡胶裹着轮廓,说不出的诡异。
大概是做贼心虚,总觉得他的每句话不简单。
年轻时的画面闪过脑海,梁逢善气息急促,脸皮一抖,不假思索挣脱。
目视周边笑语喧阗的景象,一丝森凉的异样倏然划过心间。
他的两个保镖不见了!
这么多人在场,目之所及皆是不同面容,唯独见不到梁家保镖。
梁霄亦不在。
他们什么时候被支开的?
梁逢善慌了!
可脸上没露出丝毫异常,沉着眉眼前行。
宋栖棠那边差不多分完了蛋糕。
侍应生将蛋糕分给靠近舞台的宴客。
“宋小姐,你的项链真漂亮!”
“是啊,应该自己设计的款式吧?有点类似四叶草。”
梁逢善脚步迟滞往前,脑子里一路转得飞快。
他不晓得自己哪里露馅,但这次的派对是个局。
或许……他前阵子找人盯梢老吉被发现了。
这么一想,心肝怦怦跳,手心不由自主出油。
他们对自己的怀疑究竟到了哪一步?
正失神,一碟蛋糕出现视线中。
“梁老,您怎么心不在焉?”
宋栖棠眼波流转,唇角的笑意微冷,“哪里招待得不够妥帖,您不妨直言。”
江宴行还站在梁逢善身后,半真半假开玩笑,“梁老该不会害怕吧?”
梁逢善冷脸接了碟子,语调绷得生硬,“我能怕什么?只是不想吃甜的。”
喧闹的人声中,又有位贵太太好奇发问,“宋小姐,你的项链是哪儿来的钻胚?”
宋栖棠浓密的睫毛轻颤,“塞/拉利/昂。”
“是和扎伊尔齐名的地方吗?听说出血钻比较多,可惜太不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