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虽是小孩子,可毫不怯场,“你是周牧远,那就好办了。”
甲板上路过的人相继竖起耳朵听是非。
“不是自己的东西,别老想着贪得无厌。”夭夭一本正经教训周牧远,她中文水平比英语差,成语用得不伦不类。
“我姨有很多叔叔追,他们单身,不麻烦,你老给我姨姨找麻烦。”
夭夭挺起腰板,雄赳赳气昂昂仰望周牧远,“我不要你给我做姨父!”
“噗,这小丫头口才像谁?”
苏拓的声音突兀插进来,身后站着谢承楼一家人。
周牧远的脸一阵青一阵红。
追来的汪吟蔚听到夭夭毫不遮掩的嫌弃,同样无地自容。
许嘉恩瞅着夭夭,则是十分恍惚。
这霸道刁蛮的做派,太像幼年的宋栖棠了。
宋栖棠直到这时才淡然出声,扶着夭夭肩膀温声劝阻,“好了,大人的事和小孩子无关,别斤斤计较。”
众人:“……”
一句无关就把宋南乔撇清了。
周牧远的脸上仿佛被无数根针蛰着。
他找宋栖棠,是希望为自己过往的错误道歉。
然而,人家压根儿不稀罕。
“宋小姐,下个月周爷爷过寿,牧远想请你们参加。”汪吟蔚挽住周牧远胳膊,嘴边攒着的笑很勉强。
宋栖棠真心感觉汪吟蔚难堪得快哭了。
不过她没有用自己的面子给别人长脸的习惯。
周烈多讨厌她,她心知肚明。
万一她帮汪吟蔚圆场,那老家伙未必知恩。
“下个月?”她蹙眉思索一会儿,佯装遗憾地摇摇头,“抱歉,我可能要出差。”
汪吟蔚指骨立时收紧,强笑着自我挽尊,“那真是太不巧了。”
周牧远盯着宋栖棠,“我有点重要的事……”
“我的事情更重要。”宋栖棠招来侍应,又从托盘端了两杯鸡尾酒,“听说你们婚期将近,祝福。”
——
庄儒品在主舱室。
宋栖棠进门的时候,他正靠着窗台刷一段画面不太清晰的视频。
“先让嘉恩姐姐她们陪你玩,好不好?”她低头看夭夭。
夭夭扎可爱的花苞头,手里捧着香草冰激凌,“你又要和庄伯伯谈事情吗?”
宋栖棠失笑,“嗯,大人的秘密。”
“你们大人怎么这么多秘密呀?头发都快愁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