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庄儒品夫妻回家了。
瞥见沙发上的江宴行,庄儒品微愣,“稀客。”
江宴行迎着他诧异目光,朝他们淡静颔首,“伯父,伯母。”
庄儒品:“……”
难怪宋显义当初找江宴行做女婿。
这小子……能屈能伸,还挺自来熟。
塞伊达打量一声不吭饮茶的宋栖棠,眸子轻飘着锁定江宴行,玩味扬唇,“来我们家吃饭?”
妥妥的不请自来,偏生又不太令人反感。
“打扰了。”江宴行彬彬有礼,嘴上说叨扰,神情依旧水波不兴。
夭夭对学习确实无感,立刻分了神,抱着江宴行送的娃娃起身,“江叔叔送我的!”
“很可爱,像夭夭。”庄儒品笑了笑。
适逢林嫂出来,他淡淡交代,“家里来客人,多做几道拿手菜。”
满怀希望的林嫂脚步一滞,不止不理解宋栖棠,更不理解庄儒品。
他们这友好的态度,险些令她以为宋家不可磨灭的仇是一场梦。
半晌,林嫂按捺着愤懑情绪,“知道。”
江宴行先前在宋家长大,她又是宋家佣人,还算清楚他的口味。
可眼下只想菜里放农药毒死他!
——
饭桌上,庄儒品特意开了支红酒,和江宴行若无其事聊天。
因为夭夭在场,成人没聊太沉重的话题。
江宴行好整以暇晃了晃酒杯,笑睨着晶莹泛红的液体,“陈酿的白天鹅葡萄酒,看来伯父对酒很有研究。”
“我研究的可不止酒,”庄儒品掀唇,“对人性更有研究。”
塞伊达意味深长补充,“酒要陈酿的才香醇,人情跟人心也如此。”
不然,你也不会坐这里。
江宴行眼神一闪,闲适靠回椅背,笑而不语。
沉默良久,他望向对面津津有味吃田螺的夭夭,轮廓略微迷离,又衔接宋栖棠偏转的目光,笑意绵延到眼中,“对,日久见人心。”
宋栖棠抿抿嘴角,视而不见移目。
夭夭好奇地左看右看,“你们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江宴行倾身给她夹菜,“夭夭不用听懂,只要能开心过好每天就行了。”
“不管我们做什么,都是为棠棠她们考虑。”庄儒品投向江宴行的眸光略有重量,“她们是我们家最不